「那就吃自助火鍋。」雖然大夏天很熱,但也很爽。
秋落走到極年身邊和他說了下要換座位的事,極年蹙眉:「憑什麼。」
他頓了一下,笑道:「當然是我想和你交朋友。」
趁着大課間,秋落迅速收拾好書轉移座位,極年現在應該去抽煙了,想到他一回來就看到冒出個同桌,不舒服的樣子就忍不住好笑。
好幾個人沒去做操,劉眺看着秋落問:「你怎麼坐極年旁邊去了。」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厭惡的口吻,只是疑惑倆人關係這麼好了?平日秋落讓人多少顧着極年,可沒想到還會願意主動去當同桌。
「本少感激他幫忙,看他長期孤身一人,只好以身相許。」
鮮有的調侃不正經,劉眺意識到什麼,眼珠一轉看到站在門口的極年,感覺頭更疼了,這倆人坐一塊兒,能安寧下來不。
秋落笑容燦爛打招呼:「嗨同桌。」
極年面無表情看着他。
秋落側身讓他進去。
極年沒動,臉上有細微的不耐,秋落瞧他膈應的樣兒更舒坦了真想笑出聲。
他擰着眉,沒有開口,光看他的眼神和表情就知道肯定在想他是個白痴,坐這兒來了。
秋落自顧自的說:「你不坐我自己坐了。」
極年猶豫了片刻,還是坐了進去,困惑,煩躁,為什麼偏偏要靠近他。
他又要趴着睡覺的時候,秋落問他話:「你晚上該不會去做什麼少兒不宜的事了吧,一副身體被掏空的樣子。」
一臉促狹,極年沒理他,裝聾作啞。
秋落也不擔心惹怒他,自己是如此的善良,要幫助將要墮落的少年。
「極年,你多高啊。」
「睡多了會頭疼,你要不要吃糖?」
「你頭髮好像太長了,該剪了,正好我這裏有剪刀,我手藝很贊的,不會毀了你的形象。」說着故意弄出咔嚓兩聲,好整以暇的看着目露寒光的極年。
他認真的說:「信我,雖然很久沒有幫人剪頭發生疏了,但我有天賦,一定幫你修個特展現你氣質的髮型。」
極年眼睛一閃,狐疑看他。
劉眺好奇:「什麼髮型?展現什麼氣質?」
「當然是冷憂鬱氣質。」
劉眺瞧了瞧面無表情的極年,表示沉默。
眼看着秋落握着剪刀的爪子快要湊到極年頭頂,極年偏頭:「不用。」
秋落瞪眼:「不要錢的!而且遮住眼睛你不感覺不舒服?」
極年皺眉。
秋落繼續加油點火:「你的眼睛很好看,遮住可惜了,如果你不信我的技術,可以照着鏡子,若是不好,我罷手就是。」
極年瞪着他,半晌嗯了一聲。
秋落詫異,沒想到他真會答應,嘴角一勾,這麼好的機會真是難得。
然而他沒想到極年還省了一筆理髮錢。
他說的可都是實話,對修理頭髮這事上還真是有天分。
也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一把梳子,撫上他的頭,猛然感到手下的人身體劇烈一顫,緊繃,像是極力克制,才不讓身體的本能發出危險感應而動手。
即使看不到他的表情,秋落也能想像的到他的忍耐,可他不知道,極年要以多大的耐力才能忍得住沒有在秋落碰到他頭時下意識的後肘反擊。
極年無聲沉沉吐氣,眼睛幽深,情緒雜亂,良久,他閉上了眼,雖然身體還是僵硬,秋落能感受到他在試圖放鬆。
這種變化,秋落感到欣喜。
同學課間操結束,廊道從安靜恢復到嘈亂,同學都回到教室,第一個同學要邁進門的時候看到一幕頓時驚嚇到倒抽氣,聲音大的像見了鬼一樣,驚悚的表情讓陸陸續續隨後回來的同學疑惑不已,伸脖子一看,就像擊鼓傳花似的從吸氣聲。
「嘶—」到感嘆聲「哦~」到「喝—」到不按規則來的「oh my god baby!」到結尾的一聲「臥槽」。
一個比一個誇張了啊,用得着這麼吃驚嗎。
光聽聲音就知道後面兩句是哪兩個二貨發出的。
「臥槽秋落你怎麼在給那小子剪頭髮!」
「我的眼睛是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