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化不開的憂愁惱怒,與其說是對別人,在遲抲麟看來,她是在恨自己,卻又無可奈何,不能阻止,否則一切都白費了,還有一絲的彷徨,萬一失敗,就真的不在了。
遲抲麟皺着眉,問道:「你知道極年的母親的事嗎,那串鑰匙。」
極年提過,嫁鳩繾綣對此一無所知,但她的神秘遠遠超出他們的認知,這個人計劃着什麼,甚至比自己還要早就看透了許多的事情。
嫁鳩繾綣洗乾淨文件封皮,將手套摘了,然後打開文件來看:「這就是他們所要隱藏的,雖然沒有結論,但以我們知情程度,很快就能解開,他們害怕了,才如此放肆的使用異能,他們恐怕此時也猜到被人拿到了,所以之後這個跨年是不得安寧了。」
遲抲麟:「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嫁鳩繾綣看向他,神情嚴厲:「這是她留給極年唯一的禮物,現在還沒有到最後關頭,裏面塵封了一些我也不清楚的事情,但肯定和極墨有關,可我們一旦去打開,那裏就會被毀。」
&秋落和極年現在的情況,還有其他辦法打開?」
&眼法而已,哪兒有什麼一定要幸福了才能打開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這個世界是沒有神的,即使是異能的存在,也是在人體本身進行改變。」
遲抲麟垂眸,電視在此時也因為斷電而關機。
但房間裏並沒因此漆黑的什麼都看不到。
桌上有個東西在泛着紅光,顯得更詭異了。
沈玉咽了咽口水,雖然這種氣氛他也不想開口,但是
&不能先看看我的傷口?」
嫁鳩繾綣煩躁的嘖了一聲,丟給他一管藥:「手指塗上,伸到傷口裏一圈圈抹均勻,天亮之前傷口就能癒合,看起來沒那麼恐怖,但傷還是在的,需要休養。」
遲抲麟沉思片刻,問:「文件,不看嗎。」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嫁鳩繾綣,她給人的印象,和所想的相差甚遠。
這種時候,果然是連她都不能保持冷靜了。
&年,他去哪兒拿解藥。」
&不是解藥。」嫁鳩繾綣揉着眼睛,肩膀一垮,就好像快要支撐不住。
如果時辰在自己身邊就好了,無盡的愧疚湧上,一定能成功,很早很早,就設計好了。
她翻開文件來看,呼吸一窒,神情越加沉重,但也在她的猜想範圍內。
&織是不是竊取過國務實驗所的秘密資料。」
沈玉不能確定:「好像是吧,我聽他們提起過國務實驗所必不可少之類的。」
遲抲麟微妙道:「你什麼都能聽到。」
&們不將我們當成人,也覺得
我們知曉了也沒關係,我們沒膽子違抗,但這個人,居然會將文件封進自己身體裏,他為什麼要幫你們到如此地步?」
遲抲麟看向沙舍屍體的位置,雖然什麼都看不到。
&許是他活不了多久,想再做一件有意義的事,他是你安插進去的臥底,你辛苦研究,也是想為了救更多人。」
在這個時候,似乎懂了一些。
她在難過,自己的無能。
而始終將自己與這件事撇清的遲抲麟,因為旁觀,所以感觸不會那麼深。
事情知曉的越清楚完整,反倒是會更痛苦。
極年也是如此,遲抲麟微微屈身,雙手交叉放在兩腿膝蓋上,是部知曉被絕望吞噬還是在茫然什麼都不知道的世界中悲傷,極年一直在考慮這件事吧。
聖誕節,一片漆黑的聖誕日,整個華京寂靜的可怕。
&加防守!開啟所有電池燈光>
&個時候肯定有人要潛入竊取我們的東西,一旦看見異常的人,立即抓住!」
廊道里有紅外線激光,組織有發電機。
極年不假思索的往前走,無論紅外線如何變幻,他的身形變動也很迅速,每個動作乾脆利落,十分輕巧的穿過了紅外線。
嫁鳩和他說了國務實驗所的內置地圖。
幽深的眸里散發着紅光,在看不到的黑暗中,從他身上流出了很多血,每一塊肌肉組織就像被切斷了似的,被硬性組裝的身體,支撐着。
即便是這樣,他依舊沒有遲疑,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