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周玉當面,他還真是不知道如何處理。
最關鍵的是他的心態已經發生了變化。
如果是在得知嚴嵩讓他背黑鍋之前,他也不在乎,周玉若是敢做得過分,他就敢罷了他的功名。還真以為一個鄉試解元有什麼了不起嗎?
但是,如今他心中卻已經知道自己的結局,心中便發虛。可是又不能夠不去,如果不去,那不更加證明自己心虛了嗎?
雖然嚴嵩讓他背黑鍋,但是他的心裏還有着僥倖,他並沒有將羅信的文章完全換掉,換成一個寫得烏七八糟的文章,而只是改了一句,讓羅信的文章犯了忌諱,他只要咬死這就是羅信原有的文章,未必就沒有機會躲過這次風暴。
如此就不能夠和這些考生鬧僵,如果一旦鬧僵,把事情鬧大了,那個時候就算沒有羅信這回事兒,他也得被罷官。
他就是帶着這種患得患失的心理來參加鹿鳴宴,心中還有些害怕周玉等人根本就不會來參加鹿鳴宴,如果不來參加,不僅是他的臉面丟大了,他害怕的是周玉他們在醞釀着更大的動作。
終於,他看到了周玉帶領着一眾考生進來了。他的心中便偷偷地鬆了一口氣,同時心中對周玉等人也生出了一份不屑。
「怎麼樣?還不是舍不下這份功名?還得來參加鹿鳴宴?還得拜我這個座師?」
想到天下士子十年寒窗苦,不就是為了一身功名嗎?
自己不就是如此嗎?
如果不是為了這一身功名,自己又何必去拜嚴嵩為乾爹?
當下,便端起了架子坐在那裏,等待着周玉等人來向他拜見。周玉走在最前,後面跟着張洵,陶興彥,雲知秋,劉秀文,黃生,海正等人。
鹿鳴宴上那些考官實際上也都在擔心,此時見到一眾考生一個不缺地到來,他們的心中也鬆了口氣,他們可沒有像趙文華那樣還端着架子,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等待着周玉等人的拜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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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