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訊員判斷自己的判斷是否準確。
從一開始,劉一九就要求他們,即使沒有通訊,也需要根據加油機的飛行狀態判斷飛行速度,航向,高度,發動機噴射的氣流對於飛行姿態的影響,風力等等一些因素。
或許,為的就是這一天。
這是除了藍軍飛行員之外,國內任何空軍部隊的飛行員都不會訓練的東西。
馮剛依然擋在前面美國偵察機的前面,並沒有讓開,這讓殷慶遠很是頭痛。馮剛不清楚這次任務代表着什麼,目的是什麼,他知道。
劉一九向他解釋過。
所以,即使失去了性命,也必須完成。
蘇聯飛行員能夠利用飛機垂劃破挪威空軍的偵察機的機翼,然後駕駛着戰機飛回基地,自己憑什麼不行?
殲十經過蘇-27總設計西蒙洛夫參與到殲十的改進之後,很多蘇-27的設計也被融合到了這裏面。
飛機的垂翼頂端上的配重杆,殷慶遠甚至都懷疑是不是專門為了這架ep-3而來,他是殲十的試飛員,清楚知道最開始的殲十,根本就沒有。
哪怕在垂翼上面有了那個小小的配重杆之後,殲十的穩定性好了很多,他們飛各種高難度的戰術機動更加容易,他都不能不懷疑。
雷達上面,兩架美國戰鬥機正在快速向着這邊接近。
距離這一區域已經不到80公里的距離,馮剛盯着雷達上的美國戰機,咬着牙,扭頭向着後面看去,但是他根本就看不到後面的情況。
無奈之下,只能向着遠處高速向着這邊接近的兩架美國戰鬥機撲去。
見到馮剛離開,殷慶遠徹底鬆了一口氣。
深呼吸一口氣之後,壓抑着自己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害怕而引起的身體上的顫抖,開始控制着戰機快速接近着在自己上空只有三十多米,前方不到二十米的ep-3接近着。
不斷地以上前方的偵察機為參照物,甚至沒有去看各種表格上面的指示針,憑藉着自己對於殲十進行試飛時候徹底的了解以及在後來駕駛了數年時間積累的豐富經驗,向着ep-3左邊的機翼貼近。
不時地根據自己駕駛艙距離上面飛機機腹的位置在腦海中計算着尾翼跟對方機翼的位置對比。
他必須保證自己從ep-3機翼下面飛過去,殲十尾部的垂翼只有頂部一點的位置從機翼划過,並且要撞擊在這架偵察機機翼上的發動機前面高速旋轉的螺旋槳上面。
垂翼劃破對方的機翼,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太少,很可能會因為距離的問題而無法劃破對方機翼上的蒙皮。太多,會導致對方機翼在垂翼產生巨大的撞擊力之下而影響飛機的飛行,使得對方飛機失去控制而墜毀。
撞擊對方的螺旋槳,不能太多,要不然高速旋轉的螺旋槳會損壞殲十後面的垂翼,造成太大的損壞,導致這架昂貴的戰機失去控制而掉到海裏面墜毀。
這是一個非常嚴肅的事情。
也是一件對於操作技術,飛行經驗要求特別高的事情,基本上,被認為是沒有可能的。
蘇聯飛行員幹這樣的事情,可以認為是巧合,但是蘇聯飛行教官告訴他們,這是絕對可行的。只不過,幹這樣的事情,對於飛行員的要求,高到令人髮指的程度。巴比倫上空的手術刀事件,同樣是蘇聯人處心積慮地干出來的。
那一事件,才讓蘇-27徹底在世界上揭開神秘的面紗。
如果事情干好了,同樣也是給中國的殲十一個讓世界顫抖的機會!
不停地調整着飛機的飛行狀態,對比着跟旁邊ep-3的位置,殷慶遠已經徹底不看自己駕駛艙前面的儀表了。
一切,都是憑着自己的感覺在飛。
飛機的姿態,非常穩定,在他的控制下,殲十的機頭微微上揚,一直保持了超過十秒跟上面ep-3的相對位置穩定的不差一厘米!
「就是現在!」殷慶遠深呼吸的同時,猛地加大了油門,同時,壓下了操縱杆。
在他的控制下,殲十尾部的兩台發動機噴口裏面噴出熾白的火焰,在突然產生的巨大推力下,殲十猛地向着前面竄去。
機頭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