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爭議不休。
關鍵在於,這不是一個簡單的科學問題,現在這個問題,摻雜了派系鬥爭,新舊宰相之爭,新舊台諫之爭,台諫中書之爭,朝局整體平衡……
科學問題,漸漸變成了政治問題。
蘇油覺得非常好笑,黃河能不能回復故道,將作監派一個小組拿經緯儀測量一下就能搞定,居然也能才朝堂上撕成這樣。
想到這裏,對正在伏案大嚼的高士林喊了一聲:「喂!」
高士林抬頭,嘴裏還包着東西:「唔?」
蘇油說道:「地圖上的那些圈圈你見過吧?」
高士林點頭:「唔唔!」
蘇油說道:「那是新製法,每個圈圈表示一道等高線,多條等高線能夠在地圖上標示出高地,這個好理解吧?」
「唔!」
「那將黃河兩段河道測量一下高差,不就可以知道黃河故道能不能復了嗎?」
「唔!」
「這不是胄案的業務嗎?」
「唔?」高士林愣了一下,然後趕緊搖頭:「唔唔唔……」
好不容易將東西咽下,高士林這才說道:「明潤啊,胄案治的是河渠,而不是河,自古河工大臣,有幾個好下場的,這晦氣哥哥不粘!」
蘇油沒好氣地道:「你可以提建議啊,又不是說提建議的就一定會……」
呃,說完這話自己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