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算是我半個娘家。」
趙老頭就嘆氣:「現在是包公了,抓廉政是一把好手,不過也只能抓廉政了。」
蘇油笑道:「這不挺好?你不是也擅長這個?關節不到包御史,清寒無喜趙知州。如今節氣,天下流火,三司獨得一片清涼啊。」
趙老頭擺着手:「三司掌天下錢糧,熙熙攘攘才好,獨得清涼,不是好詞兒。你這孩子蔫兒壞!」
說完又問:「別鬧了,保薦你的大員,可找好了?」
蘇油嘆氣道:「你要是不嫌棄蘇油無才,算是一位。本來想加上張公的,結果他又不在朝中了……」
趙抃笑道:「你堂哥在歐陽內翰那裏熟門熟路,哪裏用得着我們。」
說完從身後書架上取來兩封信:「這裏有一封是老張臨去之前留下的,一封是我的,你拿着這兩封信,去見永叔和聖俞吧。文章事業,還是他們靠譜。」
這時候書辦進來:「副使,度支判官請見。」
趙抃笑道:「請進來吧,正好,此人明潤你當一見,應該談得來。」
沒一會兒,進來一個人,相貌堂堂,身材也勻稱,算是美男子一枚,呃,就是一臉的傲氣,還有點黑,有點髒。
衣服也是邋裏邋遢,脖子下內衣都有汗印子了。
那人對趙抃施禮:「副使,《度支副使廳壁題名記》做好了。」
蘇油嚇了一跳:「你……你是王介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