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避位待參,於是取下幞頭:「陛下,且聽呂御史如何說。」
呂誨展開彈章:「王安石,外示樸野,中藏巧詐,驕蹇慢上,陰賊害物!」
「臣,略舉十事安石向在嘉佑中舉駁公事不當,御史台累移文催促入謝,倨傲不從,迄英廟朝,不修臣節。慢上無禮,一也。」
「安石任小官,每一遷轉,遜避不已;自為翰林學士,不聞固辭。先帝臨朝,則有山林獨往之思;陛下即位,乃有金鑾侍從之樂。何慢於前而恭於後?好名欲進,二也。」
「安石侍邇英,乃欲坐而講說,將屈萬乘之重,自取師氏之尊,不識上下之儀,君臣之分。要君取名,三也。」
前兩件都太久遠了,這事情卻是王安石自找的。
他當了翰林學士,給趙頊講學,提出趙頊應該向學生那樣,請授課人坐着講,此事引發了幾位侍講的爭議。
第二天王安石給趙頊講課,趙頊說學士那你就坐着講吧,王安石因為大家都不坐,也不敢坐了,白白讓呂誨的彈劾內容多了一條。
就聽呂誨繼續朗誦:「安石自居政府,事無大小,與同列異議。或因奏對,留身進說,多乞御批自中而下,是則掠美於己,非則斂怨於君。用情罔公,四也。」
這就是說他與趙頊關係密切,自己在同僚間搞不定的事情,就去找趙頊作為皇帝意見,通過中旨批下來。
這種做法,在宋朝是非常毀傷名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