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緘拿拐棍篤篤杵着地:「哥兒你怎麼還不曉事啊?勛貴勛貴,那是打斷骨頭連着筋,就你這樣子,根本是沒活明白。」
「我就問你,是人家欠了我們家的,還是我們家欠了人家的?說白了你合族的生計,關人家什麼事兒?幫你,那是人家看在勛貴情分上;不幫你,那也不是人家失了德性,而是這情分淡了!」
「哥兒啦,當初公主出降,你覺得委屈了是不?你覺得自己是大才,齊家治國平天下的那種,不做宰執都對不住自己個兒是不?」
「可人心都是肉長的呀,公主那性子,哪一點還像一個公主?對族裏,對你老娘,哪裏有一分失了禮數?」
「叔就問你,身修了嗎?家齊了嗎?這些都做不好,還覺得自己真是大才?」
「徐國公主駙馬,不是文武雙全?衛國公主駙馬,不是義理精通?人家像你這樣了嗎?浮浪文人捧一捧,幾個窯姐兒哄一哄,連日子該怎麼過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