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把椅子:「元傑來了,外海完事兒了?」
韋首安行了個捶胸禮:「結束了,降了幾十艘船。」
說完看着大火熊熊的海灣:「怎麼這麼……慘?」
王韶拿起桌上的雙筒望遠鏡遞給他:「小輩兒們幹的,劉和尚是始作俑者,干臣他有樣學樣,加上敵艦全是些油葫蘆,所以就這麼……慘咯。」
韋首安接過望遠鏡,看了一下灣子裏的情況,不由得打了個寒噤:「這是……一鍋全燴了,投降的機會都不給啊……」
王韶也嘆了口氣:「這蘇明潤的回鍋肉就是吃不成,好不容易郡君鬆口說可以吃辛辣了,看過這慘相,怕又是三個月聞不得肉味……」
「等下……」韋首安又重新抬起望遠鏡:「那小子還奪了對方水寨?」
王韶笑道:「劉紀生了個好兒子啊,這小子太靈性了,慣會利用形勢和手中的資源,堪稱將種!」
「關鍵時候拉着人家往死地里狂奔,等反應過來全給關在了這裏,這種招數誰想得出來?」
韋首安也笑了:「臨時起意湊巧的吧?這要是深謀遠慮,那多半就不是劉紀那老小子的種!」
王韶哈哈大笑:「臨時起意能一個旗號讓所有交趾船都朝港口跑?不是三十多艘船一起行動,能把蒲釋馬的大軍全給帶過來?」
「這娃連燒斷纜繩放火船的時機都預先計算好了,就算我們沒有跟過來撿便宜,他起碼一個奪港的戰功也跑不掉!」
說完拉韋首安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仗元傑你打得很有章法!倆小子最多算是踩着你肩膀摘了個大果子。」
「五百多艘戰艦,三萬多盜匪,一日全殲兵不血刃,讓我都大開眼界!」
韋首安拱手:「學士說笑了,這是用新式戰法和遠攻利器,把蒲釋馬直接打懵了。」
說完看了看海港有些失神:「也許還得加上逆天的氣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