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居厚吧?我知道他,理財是把好手,官也升得挺快的。」
「京東路這兩年徵得賦銀數百萬,萊蕪、利國二地官員自鑄大錢,每年可得十萬緡收入。又以鹽鐵賦稅之利購置絹品,再以所得資助河東換馬牧養,召募牧民養牧馬匹,進而安置遊民散夫。」
范純粹說道:「對,就是他,如今又聲稱要撥出大鐵錢二十萬緡,支援陝西邊關軍餉;陛下嘉譽其『於職分之外,恤及他路,非才智有餘不能』。」
蘇油冷笑道:「這錢我可不敢要,真要是收了,怕有朝一日被他連累!多虧德孺兄提醒,否則此次西征,還成了酷吏們魚肉百姓的藉口!」
三人都是老油條,眼光也從來不是局限於一時一事。
他們關注的是朝廷大局,軍事之外,還有很多別的東西。
比如京東路的「義舉」,三人一聽便知道底下官員們的小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