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詁飲了一口:「相信這是他第一次放縱自己,也是最後一次。」
「他豈止是心裏苦,當年若非明潤開解,我這個孤激的弟弟,只怕墓木早拱了。」
「如今他證明了自己的能力,證明了朝堂諸公多年前錯看了他,心氣已經平復,怨怒已經宣洩,神清智足,不會有什麼能影響他了。」
「還有重要的一點,五郎此番功成,還證明了我大宋僅憑舊軍,一樣能夠完勝。」
「夏人鐵鷂子都能覆滅,皮帳鐵林又有何可懼?對軍心士氣的鼓舞,是無價的。」
「雖然明潤沒有說,但是我軍在佔領長城一線,實現第二戰略目標之後,圍攻興靈的軍力,應該不會再投入過多,主要就是數路之中的新軍吧?」
蘇油就跟見了鬼一樣看着種詁。
種詁微笑道:「不用這樣看着我,奪取西夏大片國土之後,由舊軍鞏固戰果,看護糧道,清剿地方;新軍千里躍進,直搗興靈,不是順理成章的嗎?」
「所以五郎以舊軍取得完勝,對以後地方鞏固,也是有很大震懾作用的。」
蘇油討好地端着杯子敬了種詁和李若愚一個:「呵呵呵……幕判,監軍,此事暫時沒有對外公佈,怕影響到諸路舊軍蕃騎的進取之心,還望繼續遮掩則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