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父親將自身置於危境的本事兒,兒子才是第一個佩服。」
說完規規矩矩跟趙頵行了一禮:「父親,孩兒回來了,特來領罰。」
「你!」趙頵一見兒子這憊懶樣子就怒火騰騰往上沖,可見到兒子膚色都變成古銅之色,一身看着健碩了不少,想着他這一年來都不知道在海上吃了多少兇險多少苦,不禁又長嘆一聲坐了下來:「我已經管不了你了,這個家,你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可是你別忘了你的身份,你這是要坑死咱一大家子是不是?」
「要不是陛下寬仁,光你這擅離京城,潛竄海外之罪,你父親多大的能為,能給你遮掩得下來?」
趙孝奕一聲輕笑:「父親,兒子頑劣,不都是為了給你老人家添點污跡嗎?難道你要學二叔那般,廣布黨羽,做大宋的賢王?」
趙頵嚇得心驚肉跳:「這還是在宮裏!你敢如此浪言?!你……你……」
趙孝奕搖頭:「父親還是沒看透,你要是相信兒子一回,就上表陛下,自請出外吧。」
「休要胡言亂語!」趙頵下意識地朝書房外看了一眼:「你皇祖母那裏不顧了?再說你二伯都沒動,輪得到我動?」
趙孝奕冷笑道:「你是你,二伯是二伯,你為什麼事事都要惟他是瞻?你跟二伯是兄弟,跟陛下就不是兄弟?他是我二伯,陛下卻更是我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