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價自減半矣。
就連司徒的兩首《思人》,雖然差不多避開了以上的諸多毛病,算是情景交融的佳作,然而其中雕琢的痕跡也不少,不夠自然。
只有「起蘆花,又入蘆花後」和「惟此意,君知否」兩句可取。
說到底,還是「句讀不葺之詩」。
就易安妹崽的小歌詞,你挑不出這些毛病來!
這些東西,易安也寫在了一篇叫做《詞論》的文章里,蘇油看到後給她收了起來,不予出版。
這孩子,淨瞎說些什麼大實話!
因此兩個孩子結婚雖然低調,但有這本《漱玉集》的加成,卻也成了文化界的大事情,漏勺和易安私下收恭賀他們新婚的詩詞,書法,那也是收到了飽。
大蘇還是那麼的調皮,化用「才子佳人」的成語,送了漏勺一個卷幅——「才女佳兒」。
見到這小兩口,蘇油就不禁開心,問道:「易安最近又有什麼新作沒有啊?」
易安低着頭:「易安拜見爹爹,沒有什麼新作,不過路過濮陽的時候,收到一本徐熙的牡丹圖。」
「哦?這可是不光是文華上的喜事兒,也是你們新婚的好兆頭啊!」
漏勺不耐了,自打下船爹爹就跟易安問東問西,自己就跟透明的一樣,不由得輕咳兩聲:「爹,看這邊,這裏還有個親兒子呢。」
蘇油就表揚:「當中書舍人便該如此,要讓群臣只看到陛下,而看不到你,漏勺你做得非常成功。」
漏勺:「……」
每次來大名府,漏勺都會發覺巨大的變化:「道路都換了水泥磚,還多了不少的磚樓,爹,那幾棟是什麼建築?」
蘇油看了一眼:「那是公共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