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一孔者,其國無敵;出二孔者,其兵不詘;出三孔者,不可以舉兵;出四孔者,其國必亡。先王知其然,故塞民之養,隘其利途。故予之在君,奪之在君,貧之在君,富之在君。故民之戴上如日月,親君若父母。』明潤,於這句你有何解?」
蘇油轉了轉眼珠子:「正解還是反解?」
蘇洵都快氣炸了:「你還要做縱橫家不成?!」
唐淹舉手制止:「就說你心中所想吧。」
蘇油躬身道:「古人經典,不該斷章而取意,當通讀全書,審其時勢,先取大旨,而後計得失。」
「《管子》開篇說了,國有四維,民有四順,六親五法,唯君之節。」
「因此國蓄第七十三此句,利字當指國用財賦。管子之意,應是國用不當入於多門,其柄在君。而非指民產。」
「此句後續,當指國內諸封,塞其民之賦納於君國,使權臣不可得利而坐大。」
「國者,有軍國,有民國。」
「如古之秦,今之西夏,軍國也。民疲而軍振,其利一專於軍,故雖偏小之時,也可出與大國爭勝。然一旦亡敗,便是覆國之危。」
「如古之楚魯,今之皇宋,民國也。政馳而軍隳,利用多門,民樂安逸,然逢戰多敗。」
「故管子此語,乃軍國之道耳。」
唐淹問道:「如引此喻,則軍國之道,終勝於民國之道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