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怎麼突然想問這些了?」齊娘的慌亂仍舊沒落在魏鸞眼中,可是魏鸞的神色,她卻看得一清二楚的:「這麼些年了,姑娘不問,老爺也從不讓我們在姑娘面前說起。十三年過去,當年在大夫人身邊服侍的那些人,如今也都不在府里服侍了。其實何必問呢?」
魏鸞一愣:「齊娘?」她簡直難以置信,齊娘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那是我生身之母,從前我年紀小,心裏一直想知道,卻一直也不敢問,你們不提,我就忍着不說,現如今我大了,也明白事了,你卻問我,何必要問?」
「總歸都是一段傷心的事,姑娘現在問了,又有什麼好處嗎?」齊娘並沒有正面回應她的話,頗有些顧左右而言他的意思,「姑娘今兒個心情原就不好,再說起這些,不是更難過嗎?我不與姑娘提起,是因為那段往事也的確沒什麼好提起的。姑娘今天問,心裏在懷疑什麼,我也不是不知道,只好告訴姑娘,還是當日的那番話,這樣的意外沒有人願意看到,不要說老爺少爺們,就是府里的奴才,為着大夫人待下寬和,當年大夫人過身,也沒有一個不悲痛的,可姑娘不能總是疑心生暗鬼不是?」
她嘆了口氣,手落在了魏鸞的後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替她順着氣:「姑娘要想開些,已經十三年了,大夫人要真的是被人害的,老爺又如何忍了這十三年呢?」
魏鸞心念閃過,莫名覺得齊娘話裏有話,分明意有所指,可她又究竟在暗示些什麼,等到仔細去回味這番話,卻又什麼也品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