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時候,他還跟戲興文見了一次面,兩個人稍稍聊了聊當前城中的情況,以及後續的一些對策。
從府中出來之後,白清就一直沿着街漫無目的的走着,一方面是想要看看經過了騷亂之後,城中的一些情況,而另一方面,他也是被今天府上所發生的事情,弄的心情煩悶不已,索性便出來走走,權當是散心了。
想到這裏,白清又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後一副沒心沒肺模樣的澹臺龍月,這次是這份麻煩的源頭啊。
不過當他看到城中的百姓,並沒有因為昨天夜裏的騷動,而有什麼不安的時候,白清的心,也是逐漸平靜了下來。
就這樣一路走着,竟然不知不覺的順着人流,走到了西湖的邊上。
由於昨天晚上的花魁大賽只是進行了一半便被終止了,所以還能看到在湖邊高高矗立着的那個台子,之所以沒有被拆掉,是因為着花魁大賽畢竟是杭州城一年一度的保留項目,在昨天的比賽中斷了之後,會擇日重新進行比賽。
實際上白清的府邸,距離這西湖還是挺遠的,所以走到這湖邊之後,白清忽然間覺得有些乏了,隨意的看了一眼,便朝着漱芳閣的方向走了過去。
看到白清的舉動。澹臺龍月也是緊隨其後,倒是一副盡職盡責的模樣。
漱芳閣並不是普通的青樓。它最下面的兩層,乃是酒樓。除了皮肉生意之外,他們白天裏也做着正經營生,這一點,倒是跟白清曾經待過的礬樓有些類似。
「呦,是白知州您來了,您裏面請坐!」
剛一進門,就有熱情的小兒上來迎接,那些店小二,尤其是像漱芳閣這種杭州城的高檔場所。裏面幾乎每個人都對城裏的那些達官顯貴們知之甚詳,也是為了避免萬一因為認不出身份來而導致什麼誤會,對於白清的身份,這漱芳閣里的人自然不會陌生。
並沒有按照店小二的意思,到了二樓的包間,而是直接在大堂裏面隨意的找了一張靠窗的桌子坐了下來,看的出來,今天這漱芳閣的買賣還不錯,此時已經差不多算是座無虛席。看起來,這幾天花魁大賽的事,讓這些酒樓也是有些日進斗金的意思。
尤其是這花魁蘇小卿所在的漱芳閣,更是吸引了無數的人前來。為的便是看看能夠有機會和夢中的情人近距離接觸一次,準備還能贏得佳人的青睞也說不定。
這白清剛一坐下來,就有一個花枝招展的**子迎了上來。臉上還帶着誇張的笑容,厚厚的白粉。幾乎要隨着她的笑容而撲簌簌的掉下來,來到白清的面前之後。就見**子一臉的眉開眼笑:「呦,是什麼風把白知州您給吹來了,讓我們小店還真是蓬蓽生輝呢,不知道您身邊的這位姑娘是哪裏來的仙女兒,長得還真是俊,老奴我還從沒見過這麼標緻的美人兒,白知州您真是好福氣!」
聽到**子的話,白清只是不置可否的笑笑,並沒有打算說出澹臺龍月身份的意思。
不過那**自然也有自知之明,知道有些事並不是自己所能夠知道的,剛剛也不過是在變着法兒的拍白清馬屁罷了,先是看了看四周,然後才嬌嗔般的對着白清說道:「白知州,這下面可吵呢,我看,不如您還是到樓上雅間去坐坐吧!我再去找個姑娘過來給您唱個小曲兒,如何?」
「算了媽媽,我在這裏坐坐便挺好!」白清笑着揮了揮手,婉拒了**子的好意。
見白清一副堅持的模樣,**子也只是客套了一番便沒有再繼續下去,和白清插科打諢般的寒暄了幾句之後,**子便離開了,畢竟還有其他的貴客也需要她去招呼一聲。
不大會的工夫的,店小二便上了一壺茶,兩葷兩素四個小菜,白清便拿起筷子,淡淡的招呼了澹臺龍月一聲,便直接開始吃了起來。
看着桌子上的菜餚,雖然在這杭州城裏,已經算是製作的很用心很精緻了,但是在見多識廣的澹臺龍月的眼中,還是有些上不了台面,再加上來的路上,她便已經吃了不少的零食,所以此時她拿起筷子,隨便扒拉了兩下之後,便將筷子放在了桌子上,根本就沒有什麼食慾。
瞥了一眼澹臺龍月的舉動,白清並沒有說什麼,依舊是自顧自的吃着,他吃的很慢,似乎是在很用心的品嘗着美味一般,時不時的還慢慢的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