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都在看着自己。
剛剛的那一切,不過只是一段小插曲罷了,很快,白清一行人,便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面前那波瀾壯闊的錢塘潮之上,感受到這來自天地間的威勢,就連一向冷若冰霜的澹臺龍月,此時也是收斂起了臉上的那份冷傲,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潮水,臉上還帶着幾分目瞪口呆般的神色,或許是因為激動,她的拳頭緊緊的攥着,整個人也是一副肅穆的模樣。
「咦,想不到居然在這裏見到子澈,還真是幸會!」
就在一家人因為看到那錢塘潮水而變得心情澎湃無比的時候,一個驚訝的聲音忽的傳入到了耳朵當中。
聽到這個聲音,白清從剛剛的那份震驚當中清醒過來,下意識的扭過頭去,隨即便看到了兩張還算是熟悉的臉。
白清站起身來,臉上帶上了幾分驚訝的神色:「原來是會之兄,白某也是想不到會在這裏遇到會之兄!」
「都說這鹽官錢塘潮乃是天下一絕,難得來此江南,恰逢此盛事,若是不來一觀,豈不遺憾!」來人拍了拍白清的肩膀,輕笑着說道:「倒是子澈你,還真是好興致啊,之前都沒聽到半點風聲,要不是在這裏碰見,秦某還真不知道你此時不在杭州城中呢!」
「我這也只是忙裏偷閒罷了,讓會之兄見笑了!」白清笑着打了個哈哈,雖然說話的時候衝着來人,不過目光卻是落在了來人身後的那個身影之上,見他一臉的平靜,並沒有什麼憤怒的樣子,白清眼神里,帶着幾分莫名的神色。
這兩個人,便是之前曾經在臨園詩會上有過一面之緣的秦檜秦會之以及他的弟子,那個和白清有着仇恨的太學學生伏濤。
原本七夕時在臨園詩會上有多短暫的交流之後,因為一直忙於平叛等等事宜,所以對於來到那杭州的御史中丞秦檜,白清卻並沒有多加理會,畢竟那秦檜是因公而來,若是和他有什麼關係的話,自然會去上門拜訪,現在人家既然不曾登門,白清也懶得和他扯上什麼關係,畢竟在後世,那秦檜的名聲,可是不怎麼好,就算是這個時空歷史已經發生的偏差,但是對於這種人,還是離得越遠越好。
跟白清不同,秦檜之所以能在這裏觀潮,自然不是因為他有着這樣的財力,畢竟能夠像白清那般家資豐厚的人,可謂是少之又少,而秦檜的頭上,可是頂着個御史中丞的名頭,在那鹽官知縣那裏,可已經算是了不得的天官了,讓秦檜來到這裏觀潮,對於那些父母官們來說,不過只是小菜一碟罷了,況且,秦檜也有着讓他們鞍前馬後的資本。
只是顯然,秦檜也是懶得和這些小縣官們說些什麼,直接接打發了他們,只是想不到會在這裏遇到白清。
稍稍寒暄了一番之後,秦檜也是看的出來,白清並沒有心思和他多聊些什麼,況且兩個人只是巧遇而已,秦檜臉上微微一笑,便主動告辭,然後到了另外一張桌子上,和伏濤坐下來,看着面前不遠處的錢塘潮奇觀。
似乎是察覺到了伏濤的目光一直在白清的背影上徘徊着,秦檜敲了敲桌子,等到伏濤看向他的時候,秦檜板着臉搖了搖頭,那伏濤看到秦檜的神色之後,咬了咬牙,然後不甘心的低下了頭。
秦檜和白清之前並沒有什麼齷齪,就算是伏濤是他的弟子,但是他可是對白清身後的那些背景十分的熟悉,所以他並沒有得罪白清的打算,況且,跺跺腳,就足以震動朝野的那個女子,此時正安安靜靜的坐在白清的身邊呢,剛剛她只是看似不經意的朝着自己這裏看了一眼,卻也是讓自己覺得一陣心驚肉跳。
「哎呦,怎麼回事!」
「這位官人,您沒事吧,剛剛我妹妹她實在是沒看到!」
「沒看到就完了?把我這件衣衫弄髒了,你們賠的起麼,呦,還是兩個小美人兒,這樣吧,只要你們陪着衙內我喝上兩杯,剛剛事兒我就不計較了,怎麼樣!」
「呸!哪來的登徒子,痴心妄想!」
「呦呦呦,這小丫頭,性子還挺烈啊,不錯,我喜歡,你們也不打聽打聽,這鹽官城,是誰的地盤,奉勸這位小娘子,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呀!」
一陣嘈雜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白清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下意識的朝着那邊看去,見遠遠的,似乎是起了什麼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