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然的話傳出去,倒是讓別人覺得,要麼是我孫有道不識禮數,要麼就是您不待見我!」
孫有道今年已經差不多四十歲上下的樣子,雖說也算是年富力強,但是如此對着一個年紀堪堪做他兒子的年輕人,陪着笑臉說話,那場景有些說不出來的怪異,只是事情還偏偏就是這個樣子。
聽到了孫有道的話之後,白清搖了搖頭,臉上帶着幾分無奈的神色,稍稍指了指他,笑道:「你啊你啊,這番話說出來,倒顯得我有些不近人情了!」
「哪裏,恩府這麼做,足以見恩府那一身大公無私的心氣,是我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孫有道趕緊打蛇隨棍上般的露出幾分訕笑,對着白清拍馬屁道。
「得得得,你可別在說了,這馬屁啊還真讓我有些享受不了呢!」白清輕笑着說道,對於自己的這些屬下,私下裏的時候,該說笑的時候,他也不會自持身份。
「是,是!」孫有道小雞啄米般的慌忙點着頭,配合上他的年紀,看起來倒是有幾分滑稽的樣子,然後又看向白清身邊的那些女子,小心翼翼的問道:「恩府,這便是尊夫人?」
「這便是我家娘子!」白清點了點頭,指了指身邊的澹臺龍舞說道,至於李師師和李清照,他倒是沒有介紹,而澹臺龍舞在白清介紹完之後,便對着孫有道等人微微頷首示意。
聽到了白清的話之後,孫有道和王指揮趕緊站起身來,對着澹臺龍舞深深的一躬身,臉上還帶着幾分肅穆的神色:「下官(末將)見過澹臺上將軍!」
對於澹臺龍舞的身份,他們這些人自然也是知之甚詳,看到澹臺龍舞一副淡然的樣子,身上不斷地向着四周散發着一絲上位者的氣勢,讓他們在心中感慨不已,果然不愧是名震天下的帝國上將軍。
一邊的蘇縣丞,在從孫有道進去之後,心中那份不安的神情就已經十分強烈了,聽到人家的對話之後,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水,他怎麼都不會想到,眼前這個不怎麼起眼,年輕的有些過分的人,居然就是這杭州知州,虧得自己剛剛在他面前還有些狂妄的說了好些大言不慚的話,想到這裏,他的身子幾乎要癱軟下來。
之前的那份囂張神色,此時已經全然消失不見,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雖說是在這鹽官縣城裏面,他蘇家覺得算的上是頭等的望族,可是把自己擱在整個杭州裏面,那他不過只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罷了。
若那個年輕人真的是杭州知州,恐怕人家想要捻死自己,不過只是輕而易舉罷了,自己的這點本錢,根本就不會被他看在眼裏。
想到這裏,那蘇縣丞臉上的冷汗,更加密集了起來,他不得不硬着頭皮,慢慢的朝着白清那邊走了過去,縱使心中有一萬個不情願,但是此時還是不得不擠出一個近似於諂媚的笑容,對着白清點頭哈腰的說道:「原來您就是白知州,久仰您的大名,卻一直沒有時間見到您的真身,想不到今天在這裏見到了,還真是我等的幸運啊!」
蘇縣丞的臉上帶着一副如沐春風般的笑容,對着白清說道,絲毫不提剛剛發生的那些事情,就好像之前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聽到了蘇縣丞的聲音,白清頓時抬起頭來,沒有說話,只是那麼靜靜的看着他,臉上還帶着一副似笑非笑的神色。
看到白清的動作,他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身上,卻是讓他趕到一陣巨大的壓力,他努力的保持着笑臉,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白清那幾乎要將人心看透般的眼神之後,他卻覺得自己所有的勇氣似乎都已經消失殆盡。
「白知州,剛剛是下官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大量,就別跟下官一般見識了,下官像您賠罪!」蘇縣丞一面說着,一面抬起手來,不斷的扇着自己的耳光,「啪啪」的聲音很是清脆,看的出來,此時的蘇縣丞,已經用上了自己所有的力量,生怕白清不滿意,不過幾下的功夫,他的臉頰便是一片紅腫之色。
光打了自己還不夠,蘇縣丞偷偷的看了白清一眼,見白清只是看着他,一副冷眼旁觀的樣子,根本就沒有任何開口阻止他的打算,他心中不由得一聲哀嘆,今天自己這算是徹底栽了,想到這裏,他一把將同樣是滿臉目瞪口呆神色的蘇衙內扯過來。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