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臉在蒼山待下去了,還不如找塊豆腐一頭撞死得了!」
「那你現在就有臉了嗎!」閻知州對着伏中冷冷的說道,「身為一縣縣丞,就那麼被當眾打了板子,還嫌自己不夠丟人是吧!」
聽到閻知州的話,伏中一副憤憤然的樣子,沒有說話,但是眼神當眾閃爍出來的神色,還是透露出他此時心中的憤恨。
「你糊塗!」看着伏中臉上的表情,身為伏中老上司的閻知州,怎麼會不清楚他此時心中的想法,臉上帶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色,對着伏中怒斥道。
看到伏中依舊不做聲,閻知州這才對着伏中耐心的說道:「示敵以弱懂麼?他白清能使得,為何你就使不得?對他用一次又何妨?」
「恩府,您是說……」聽到閻知州的話,伏中臉上露出一副愕然的神色來,若有所思的對着閻知州遲疑的問道。
「反正你現在在那蒼山縣已經折了面子,不若就先這麼淡出別人的視線,沒什麼大不了的,而那白清一時半會又跑不了,你有的是時間去報仇,不在急於這一時半刻,況且他現在風頭正盛,不如暫避其鋒芒,私下尋找時機,暗中積蓄力量,也給他來一記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那種感覺,豈不妙哉?」閻知州點點頭,捻着自己下巴上的美髯,眯着眼睛對着他說道。
「恩府不愧是恩府,下官受教了!」聽到閻知州給自己支的招,伏中眼前一亮,然後對着閻知州拱拱手,臉上滿是受教的神色。
「不過,倒是你那位叔父……」閻知州說到這裏的時候,略一沉吟,臉上露出了幾分為難的表情:「哎,只能說,這次伏義栽了個大跟頭,而且,一時半會不見得能起來!」
「恩府,就沒有什麼辦法嗎?」聽到閻知州的話之後,伏中那剛剛落下去的心,頓時又提了起來,對着閻知州問道,畢竟想辦法把伏義救出來,也是他此行的主要目的之一。
閻知州畢竟也是做過蒼山縣的知縣,對於伏義,自然是知之甚詳,當時伏中還未投入到他的門下,而身為一縣之長,又是蔡相公的得意門生,他可不能容忍自己治下有這麼一個「土皇帝」,所以,當時他對於伏義也是曾經打擊過,不過伏義隱藏得太深,雖然有所成效,卻沒有讓伏義傷筋動骨,直到伏中投靠了他之後,他才默認了伏義的存在,沒有再過多的為難他。
「難啊,難啊!」感受到伏義眼神當中的急切,閻知州輕輕的嘆息了兩聲,手指下意識的輕輕叩擊着桌面,一邊沉思,一邊慢慢的說道:「那白清不是傻子,在他向你出手之前,想必已經知曉了你我二人的關係,這樣一來,關於這伏義一案的卷宗,他恐怕不會再經我手,而是直接送往刑部,免得我會出手相助,而且聽你的說法,現在白清已經掌握了伏義太多的東西,又有那麼多的證言,想要將他撈出來,難啊!」
「恩府,那您就不能幫下官拿個主意嗎!」看到閻知州臉上的為難神色,伏中不由得更是焦急起來,對着閻知州問道,想想之後,他從懷中掏出一沓一千貫的銀票,放在桌子上,對着閻知州說道:「恩府,下官也知道這件事做起來很難,這是兩萬貫的銀票,勞您費心了,另外,需要打通關節的一應資金花費,下官一律承擔,就希望恩府您能伸出援手了!」
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看着眼前那厚厚的一沓銀票,閻知州又不是聖人,不可能不動心,他猶豫了一下,然後才看着伏中,一臉和顏悅色的對着他說道:「哎呀,不移,你這是作甚?見外了不是,好吧,既然你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那就看看能不能求恩師蔡相公那邊想想辦法,不過醜話先說在前頭,這事,成與不成,就看你叔父的造化了,我可不敢打包票一定能把他給弄出來!」
「是,有恩府這句話,下官就已經放心了,就算到時候不能成事,下官也絕無二話,而且,這兩萬貫的孝敬,恩府您儘管放心拿着!」伏中對着閻知州滿臉感激的說道。
聽到伏中的話之後,閻知州看了伏中一眼,然後默默的將那沓銀票收進了袖子當中,然後,當着伏中的面,閻知州飛龍走蛇,給遠在京城的恩師蔡相公,寫了一封信。
有了這兩萬貫的人情,那閻知州對伏中自然不好太過於寒酸,便挽留他讓他在這臨沂縣裏待上幾日,那伏中覺得這些日子回蒼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