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目前最不缺的就是治療費用。但住院接近一年,她面臨的挑戰也有很多。
對這個年齡的小朋友來說,除了健康成長以外,最重要的就是接受教育。她現在的狀態仍然不適合去學校和其他小朋友接觸——她的肝臟問題是一方面,持續接受免疫抑制治療所帶來的感染風險則是另一方面。學校里的人流量還是有些太大,萬一出現了校內流感傳播之類的問題,小嫣然是肯定扛不住的。
考慮再三,在民政部門和教育部門的通力合作下,今年應該就讀小學二年級的小嫣然順利插板進了陶德所在的學校。並且開始通過錄播授課視頻的形式學習。
雖然和實際參與班級授課有差異,但這已經是四院能為她做到的最好地步了。
順便一提,腦袋上缺了一塊的小陶德,以及這段時間經常來探望哥哥的佩妮,在住院期間和小嫣然結下了深厚的友誼。佩妮負責在消毒後和小嫣然一起玩遊戲,而陶德則在消毒後擔任起了小嫣然的「班長」職責。每天早上八點,他會來檢查小嫣然有沒有完成前一天的作業——他甚至還會批改一下小嫣然的作業。
陶德是一個非常認真的小傢伙,用徐有容的話來說,「他更像是個德國的中學老師,而不是一個在國內上小學三年級的美國孩子。」
隨後幾乎每天,孫立恩都能在住院部里看到陶德正在用特意買回來的紅色圓珠筆,在小嫣然的作業本上勾勾畫畫。而在隔壁房間裏,佩妮正和小嫣然坐在一起,小聲的說着陶德的壞話。
不過自從陶德出院之後,他再來看齊嫣然的次數就沒有那麼頻繁了。而現在正好又是正常開學的日子,齊嫣然每天都跟着視頻直播上課,倒也不用陶德再來給她批改作業——現在她的作業都是通過辦公室的掃描儀掃描,然後直接發送到任課老師郵箱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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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恩啊,考完了?」孫立恩剛把車停到宿舍樓底下,手機就又響了起來,「感覺咋樣?」
「袁醫生?」孫立恩苦笑道,「怎麼你也來問我這個問題啊?」
「還有別人問?」袁平安想了想,「除了胡佳和你父母以外,還有別人直接給你打電話問成績?男的女的?」
孫立恩翻了個白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總覺得袁平安最近越來越浪了,「男的,是劉主任。」
「劉堂春主任?」袁平安和劉堂春不是特別熟,見了沒幾次面之後老劉就被發配到非洲去了嘛。「我還以為是吳院長呢……你今兒要是沒事兒了那就來醫院一趟吧,我這裏有個病例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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