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之類的東西,讓家鄉父老看看咱們醫療隊醫生平時的生活也挺好。」
拍攝vlog這種事情,孫立恩可是從來沒幹過。但這並不妨礙他拿着錄像機,然後去找他所認識的人里最有「拍攝」經驗的布魯恩尋求幫助。
「這意味着我也要上電視了?」布魯恩看着孫立恩綁在頭上的錄像機,感覺有些滑稽。「我記得你不是挺討厭記者的嘛?」
「我只是討厭他們來研究我而已。」孫立恩聳了聳肩膀答道,「如果只是讓大家看看咱們的工作,我覺得沒什麼問題。」
「我不太確定這是不是個好主意。」布魯恩非常謹慎的選擇着發言用詞,「這畢竟是一場嚴峻的公共衛生安全危機,患病的患者本身是很痛苦的,他們的家屬在看到這樣的影像之會遭到第二次傷害,這樣不太人道吧?」
「我相信這些專業的剪輯人員會有辦法的。而且,我們有完善的審核制度,不會讓能傷害到觀眾的影像出現在電視上。」孫立恩對編導們充滿信心,他問道,「我比較想要搞明白的是,這種vlog到底要怎麼拍?」
「既然有專業人士幫忙,那最好的辦法就是別亂來。」布魯恩想了一會後提出了自己的建議,「你就當這玩意不存在,反正一次也就拍個四小時左右,你按了開機之後就不用管了唄。原汁原味的素材交給專業人士,才能做出一碗味道合格的好菜嘛。」
「也是。」孫立恩點了點頭,然後把運動相機按開,然後把相機暫時放在了一旁,「那咱們開始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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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直播比較順利,布魯恩早就和自己的超級管理員打了招呼,把送禮物的功能給關掉了。而孫立恩在他直播間裏的露面則引發了不少網友的親切問候,「孫主任你還記得出來呢?」
「不好意思,最近的工作確實有點忙。」孫立恩以道歉作為開場,然後開始熱情的招呼起了來看直播的各路網友,「我們醫療隊最近有了三天休假,今天是第二天。各位有什麼想要了解的問題可以直接問……」
網友這種生物吧,大多時候都沒什么正行。屏幕上嘩啦啦刷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提問,孫立恩仔細一看,居然有好幾十條是在問他「孫醫生你頭上的頭髮這麼多,有沒有生發秘訣」這一類的提問。
「我其實也掉頭髮掉的挺厲害的。」孫立恩個人覺得,大家能問這種問題多少是件好事兒。上一次直播的時候,大家從頭到尾問的都是和疫情高度相關的內容。這一方面顯示了網民對於疫情的關注,但也能從側面證明大家其實都很緊張。
現在網民們重新恢復了一些之前的那種沒心沒肺,這也讓孫立恩感覺心裏放鬆了不少。
「掉頭髮這個事情呢,雖然我不是皮膚科的醫生,但據我所知主要和日常作息、生活習慣以及基因遺傳有關……」孫立恩用了一兩分鐘大概解釋了一下自己所知的脫髮機制後說道,「我們當醫生的人里其實……脫髮的不少。甚至有不少皮膚科醫生自己就脫髮。但是這種只是影響美觀的問題吧,其實不處理問題也不會太大。」
評論里響起了一片哀嚎。反正按照孫立恩的說法,現代年輕人最後會不會脫髮全憑天意。這讓不少髮際線已經開始後退的人悲傷不已。
不過這畢竟是一場雲鶴抗議一線醫生的直播,網民們還是對疫情保持着高度關注的。後面的問題仍然以疫情和疫情相關為主。
「是的,方舟庇護醫院確實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和互聯網上的人們交流是需要一些技巧的,孫立恩在回答問題的時候儘量選擇最沒有歧義且容易理解的語言說道,「方舟醫院介於集中隔離點和定點醫院之間,實際上為我們提供了非常大的一個緩衝空間。它的作用有點像是河流上的大型水庫。一方面,方舟庇護醫院能夠為集中隔離點的確診患者提供一個轉移通道;另一方面,它的存在也能保證我們定點醫院專注於收治有症狀,而且確實需要更高級別醫療介入的患者。」
這場直播里,大家詢問的問題重點主要集中在「方艙庇護醫院會不會增強病毒變異」和「會不會導致二次感染」上。而這些問題……孫立恩卻都無法明確給出答案。
「我個人的專業方向是內科診斷和急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