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價值的線索。
「所以,夏威夷究竟有什麼特殊的呢?」孫立恩送走了老兩口,自己卻仍然在揪着頭髮。他夾着病例,一邊揪頭髮思考着,一邊晃悠到了周秀芳老人的身旁。
周秀芳看着孫立恩,艱難問道,「小孫醫生,你在想什麼事情呢?」
「周老師。」雖然沒有上過周秀芳的課,但真要算起來,周秀芳搞不好算得上自己的師祖一輩。孫立恩自然不敢怠慢,連忙說出了困擾着自己的問題。「……這個病人的病情比較特殊,有個美國專家說,他在夏威夷見過類似的報道。」
「夏威夷?」老太太眯起了眼睛,「我去過夏威夷。那裏的環境還不錯,而且有不少日本人在二戰前後移居到了那邊。」
「戰前?日本人?」孫立恩腦中忽然閃過一道閃電。他仿佛隱約抓住了什麼重點。但這重點閃過的速度太快,他還是稍微有些沒理清頭緒。「戰前日本人移居夏威夷……」
「要說起來也挺討厭的。」周老太太眯着眼睛道,「我們去的時候已經是八十年代末了,那個時候情況還好一點。聽當地人說,以前的夏威夷有很多黑幫橫行呢。」
日本,黑幫,戰前,病例報道,肌酸激酶極高,腦脊液壓力高,草綠色尿液。一連串的關鍵詞終於串在了一起。孫立恩瞪大了眼睛,猛然「啊!」了一聲。
「想明白了?」周秀芳笑了,「去忙吧,忙完了以後記得來和我老太太說說看,你究竟搞明白了什麼。」
孫立恩連打招呼的功夫都省了,他把懷裏的文件夾往值班台上一扔,直接衝到了警察老吳的值班室里。
「老……老吳……」孫立恩一手扶着門框,低頭彎腰,喘着粗氣。「你……你們……你們有沒有……」
老吳被嚇的熱茶灑了一身,急急忙忙找抹布往身上擦着。「搞什麼啊?有話好好說,你嚇死我了。」
「沒時間了。」孫立恩勉強調整回了呼吸,急切道,「你這裏有沒有驗冰毒的快檢實驗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