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能夠事事如意,福祿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勞,肝腦塗地亦在所不惜!」
李俊手裏擎着金帶鈎,思緒萬千。
知道你想表示忠誠,不過也不需要發這樣的毒咒。
他連忙上前,攙扶起孫福祿,硬是將金帶鈎塞到他的手裏。
「以後只需實心用事就好,探聽消息的同時,也要儘量保障自身。我現在在內宮之中,眼線不多,許多陛下的身邊事,還得靠你知會。」
「是,殿下放心,福祿一定盡職盡責。」
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將帶鈎收好,李俊這才放了心。
合作,從來都是雙方的。
即便他和孫福祿有着君臣之別,然而,邀買人心,不付出點什麼實際利益,是絕對不行的。
只靠兩片嘴皮子說,一來二去,這人心也就散了。
孫福祿走後,就是駱繹匯報情況的時間了。
聽剛才的話鋒,駱繹這小子可是憋着不少新聞,還沒有機會說,既然這位糊塗弟弟不給面子,非要跑來京城趟這灘渾水,那他這個做哥哥的也不能坐以待斃了。
駱繹早就做好了準備,他們幾個人本來就是給李俊做參謀智囊的,現在有了需要,還不傾囊而出。
這些消息的來源,自然是杜饒。
說起這位譙王,其實他和安樂公主是同年,就比李俊小一歲而已,卻已經在外流落了三年。
無名酒肆的人並不知曉他當年害死李重潤及李仙蕙的事情,他們所能收集到的信息,都是李重福到達均州以後的了。
當然,作為朝廷的邊緣人物,譙王一開始並不是杜饒他們監視的重點,獲得的消息也不算多。
總而言之,這位譙王殿下,在地方上就屬於無惡不作的類型,欺男霸女,縱行非法,什麼壞事都干。
尤其是李顯幾次拒絕了他回京的請求之後,他的性情就更加乖戾,聽說,還曾經在均州境內的一座小山上,設立了疑似李顯的石像,時不時的就要去辱罵一番。
當駱繹說到這裏時,李俊忽然有了懷疑。
「既然這石像是設在山裏面的,可見是非常隱秘的,杜饒又是從何處得知這些內情的。」
駱繹早就料到李俊會有此問,當年杜饒和他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他也一樣有這樣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