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用的是檔次最高的,靜理也依照尋常慣例,說了許多稱讚的話。
然而,當安樂公主上前,要求求籤的時候,他卻嚴肅拒絕,說什麼也不允許。
這讓安樂心裏很不痛快。
她難以想像,在這個皇城裏,居然還有她想干而幹不成的事情。
「方丈,你為什麼不讓我們求籤,據我所知,今天本來應該是大法會的日子吧,往常這個日子都應該有很多善男信女過來求籤,既然他們能求,為何我們不能求?」
這個時候,安樂的想法還比較簡單,只覺得方丈是講究太多,顧慮太多,或許怕抽到凶簽,不好交代。
遂又安慰道:「方丈,求籤是我自己的事情,不論是吉是凶,都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我也不會為難你,你不必擔心。」
她已是好話說盡,態度做到歷史最好,豈知,方丈就是咬緊了牙關,不鬆口。
真是奇也怪哉。
聽說這位方丈幾年以來,鎮守大慈恩寺,進項也不少,絕對算是長安城的豪富人士。從來也是善交際,好脾氣的,怎的這次還執拗了起來。
卻見他雙手合十,正色道:「公主殿下,殿下乃千金之體,天潢貴胄之軀,鄙寺佛簽只能測算凡人姻緣,事業,公主這樣的身份,鄙寺是不能算的。」
這真是一個低劣的謊言,只安樂知道的,她姑母太平公主就在這裏求了無數次簽,怎的,她就不是天家子孫了?可以毫無顧忌?
她將這些話,原封不動的都說給方丈聽,表情已經是顯見的難看,可方丈這次就好像是吃了秤砣一般,說什麼也不答應。
安樂氣鼓鼓的,一旁的宗愛柔雖沒說話,卻察覺到一絲異樣。
在她眼中,靜理的表情可不只是公事公辦那麼簡單,他十分謹慎,或者說的更嚴重些,是緊張。
好像如果讓安樂求了這支簽,他就要犯大忌諱一樣。
這實在是太不正常了,太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