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客觀上對徐飛造成心理壓迫,人家還手的理由很充分。」
孫片警撓頭:「那怎麼辦?」
「嗯……最好的辦法就是定性,雙方為一個女人爭風吃醋,當街大打出手,徐飛還只是個義務兵,按條例部隊上義務兵是不允許談戀愛……」
這時一個女警過來敲門:「李所長,鋁局長過來了,在下面等您。」
「走,看看去!」
李所長帶着孫片警出了辦公室,下樓到錄口供的地方,只見鋁局長正指着徐飛破口大罵:
「……還是一個現役軍人!光天化日之下,當街毆打無辜百姓,還有沒有王法了?還有沒有一點點素質了……」
徐飛扁扁嘴,不屑道:「好大的官威呀!」
他心道尼瑪小白臉原來不是富二代,而是官二代!
「你什麼態度你!唵?你敢打人!還死不悔改,你眼裏還有沒有法律了?!」
徐飛道:「我什麼態度?你什麼態度!你誰啊?我認識你嗎?這裏輪得到你嘰嘰歪歪嗎?」
鋁局長當場暴走,李所長趕緊上前拉住他:「鋁局,消消氣,坐下說!坐下說!」
孫片警將椅子移到鋁局長身後,對方卻沒坐,哼一聲道:
「李所長,我懷疑這就是一個兵痞子,在部隊肯定也不是什麼好鳥!你馬上給他們領導打電話,馬上打電話!讓他們領導親自過來領人!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部隊教出來的小雜痞,居然敢肆無忌憚的當街行兇……」
李所長腹誹,您這局長好像跨界了吧?要你來安排工作?
不過剛剛高局才打了電話過來,他也不好翻臉,只道:「鋁局先消消氣,上我那兒坐會兒?裏面說。」
「哼!」鋁鋼朝徐飛冷哼一聲,一拂袖去了李所長辦公室,就聽到後面徐飛切了一聲。
將鋁鋼讓到沙發上,泡上茶,見他稍稍平復一些,李所長這才問道:「鋁小術情況怎麼樣?沒事吧?」
「還在醫院檢查!現在初步判斷是肋骨斷了幾根。」鋁鋼氣呼呼地道,「要我說,李所長,你們這一塊的治安也太差了吧?上面還在打.黑.除.惡,你們轄區居然就有人敢頂風作案,還是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行兇!要不是這幾天我正好在重慶開會,我兒子被人打死都不知道!」
李所長當場就不爽了,道:「言重了吧!鋁局,我知道你兒子被打,心裏是不好受,但也用不着扯到我轄區治安上來吧?」
還打.黑.除.惡,我敢信你能把現役軍人和黑.惡.勢.力掛上鈎?真是的!
這話倒沒說出口,他估計對方也是口不擇言,不值一駁。
「咳咳!」鋁鋼隨即發覺自己這話的確重了些,他端茶輕嘗一口,藉以掩飾尷尬,隨即道:
「那你說怎麼辦?總得還我兒子一個公道罷!」
「公道不公道自然有法律來界定,我說了可不算。」李所長推託道。
「我所李所長,你可別給我打哈哈,我跟你們高局可是老朋友,我剛剛才從他那裏過來!」鋁鋼道。
「那可不是打哈哈,高局長的意思,凡事都要講法律,講證據,總不能紅口白牙,硬要把白的說成黑的吧?咱們是人民警察,可不是土匪!」
鋁鋼噌一下站起來:「土匪?你說誰是土匪!你這什麼態度!我馬上給你們高局打電話。」他作勢摸出電話來。
李所長慢條斯理地道:「鋁局,過了吧?有什麼事就不能好好說?」
「哼!」鋁鋼翻出高局電話號碼卻沒有撥出去,想了想,仍舊坐下道:
「李所長,這事兒我聽我們家小術也說了,是對方先動的手,我兒子傷得也不輕,就憑這兩條,就可以讓他去坐牢!我跟你說,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等他們領導來領人的時候,我必須得好好說道說道,必須得讓他上軍事法庭,讓他接受軍紀的懲罰!」
「是是是!您都懂!」李所長道,「您看啊,咱們地方公安機關也沒有權力把他怎麼樣,只能移交給他所在部隊處理。但是呢,他這個部隊好像有點麻煩,警備區也查不到,正在一級一級核實,可能還需要點時間。」
「哦?」鋁鋼頓時來了精神,「他不會是個假軍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