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煜笑了笑,「生辰八字皆是有數的,命中注定是沒有的,搶也搶不來,除非能換命。」
魏姎不答,若有所思的聽着。
「唯獨朝華公主的八字我是瞧不透的,早殤極貴。」
「徐大人這話我就聽不懂了,既是殤樂了,又何來貴?」魏姎指尖緊攥,面上故作雲淡風輕,不敢小覷了眼前的人,她總覺得徐煜的那一雙眼睛能看見很多東西,異於常人。
也能看透自己。
「南梁的命數也快耗盡了,帝王星黯淡無光,身邊星宿太雜亂了,朝華公主……」
「胡說!」魏姎冷着臉訓斥,「徐大人,你是替皇上效忠的臣子,竟敢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今日的話我就當做沒聽見,若是再有下一次,絕不輕饒!」
丟下一句話,魏姎拂袖而去。
徐煜看着魏姎的背影漸行漸遠,默默嘆了口氣,心裏頗不是滋味,她竟然沒有認出自己。
在御花園的事沒能瞞得住昭明太后,昭明太后詫異,「你遇見了徐大人?」
魏姎點點頭,「瞧着是個面貌清雋的正人君子,嘴裏說的全都是胡話,聽不慣便回來了。」
昭明太后笑了,指尖上的佛珠輕輕轉了轉,「你這丫頭,哀家該說你什麼好,你可知多少人願意聽徐大人說話,苦於沒有機會罷了,徐大人占卜天象,批八字,謀運氣,樣樣都是數一數二的,也不知道皇上從哪找來的人,是個有本事的。」
「這麼厲害,可瞧着徐大人歲數不大,很年輕啊。」
昭明太后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無關歲數,有徐大人在皇上身邊,省了不少事兒。」
南梁帝兩次遇刺都是被徐煜占卜到了,且提前避開,不得不說,這事邪門的很。
「你回來沒幾日也不知道這個徐大人,下次見了面可要客氣些。」昭明太后囑咐。
魏姎點點頭。
聞嬤嬤忍不住道,「據說這個徐大人有一雙陰陽眼,可以看見別人看不到的東西,也不知是真是假。」
陰陽眼?
這個魏姎是相信的,於是又問,「進宮之前我瞧着宮牆上好像還有符咒貼着,也是這個徐大人的手筆嗎?」
「公主也瞧見了。」聞嬤嬤詫異,隨即又說,「徐大人一入宮就吩咐人貼上了,尤其是議政殿,貼了好幾道呢,說是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會闖入竊取消息,不得不防,奴婢覺得徐大人實在故弄玄虛呢,青天白日誰敢闖皇宮放肆。」
提起這個魏姎眼皮跳的厲害,果然是徐煜乾的!
難怪小精靈一直探不到皇宮的消息,剛才在御花園說了那一堆似是而非的話,莫不是在警告自己?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瞧着皇上如今是很信任那位徐大人的,至於作用麼,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聽昭明太后的語氣,分明也是偏信徐煜的。
不知不覺宮裏多了這麼一號危險人物,魏姎頓時收斂了一些想法,「瞧徐大人可以隨意的在後宮出入,皇上肯定很信任徐大人,若不是柳芽提醒,我險些就冒犯了徐大人呢,往後若是見着徐大人,我繞道走就是了。」
昭明太后掩嘴笑了,「這倒不必,徐大人又不是吃人的怪物,在宮裏半年多還沒聽說過什麼手段。」
下午,永壽宮那邊來了消息,說是德貴妃身子不適,要讓魏姎過去診脈。
昭明太后單手支撐着腦袋,眸光發冷,「之前在閨閣里還算上的了台面,如今瞧着越來越小家子氣了。」
拗不過永壽宮的人再三請,魏姎只好去了一趟,是由聞嬤嬤陪着一起去的,到了永壽宮門口,聞嬤嬤就被攔下來了。
「德貴妃身子不適,閒雜人等不許進入,若是驚擾了貴妃娘娘,你可擔待不起!」玉蓮仰着下巴不可一世,聞嬤嬤緊繃着臉,「公主亦是千金之軀,況且我是奉了太后的命令陪着公主一塊來,怎麼,你一個小小奴婢還要違背太后之意?」
玉蓮哼了哼,並沒有把聞嬤嬤當回事,又說,「這裏是永壽宮,可不是慈和宮,況且貴妃娘娘掌管六宮,才是六宮之主。」
「你!」聞嬤嬤被噎着了,以往在哪,誰見了聞嬤嬤不都是敬佩着,就是得寵的貴人也是客客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