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趙國的人進了夷南除了掉進暗洞裏死了的那幾個之外,其他的都沒了動靜。
姜率也沒進山去找,只是守住了各個出山的路,同時又和山中各個寨子裏通了氣兒,如若發現了這些心存不軌的趙國人,無需客氣,怎麼殺的快就怎麼殺。
而這邊,宇文玠和白牡嶸也準備啟程離開夷南返回皇城了。
賢夫人那裏得知此次能跟着一同去皇城,倒是把流玉樂的夠嗆。主要是這回回去不用再小心謹慎的過日子了,還能去皇宮,白牡嶸是那裏唯一的女主人,單是想想,這心裏頭就樂的慌。
倒是賢夫人覺得自己身份不配,藝妓出身,還是白長士的妾室,身份低微的和下等侍女沒什麼區別。
她覺得自己若是跟着去了皇城,必然會給白牡嶸丟人。
小羽卻覺得賢夫人的擔心過多了,即便她不去皇城,怕是大梁的人也都知道白牡嶸是什麼出身,她去與不去,又有什麼差別呢?
流玉和小羽勸了賢夫人好一陣兒,這才說通了她,收拾東西,準備跟着啟程。
既然賢夫人跟着,白牡嶸便把大楊叫上了,她是打的如意算盤,連宇文玠都看出她圖謀不軌。
對於大楊,宇文玠認為他就是個只聽從白牡嶸的愚忠之人,只要是她給的命令,他什麼事兒都敢做。就如之前,他幫着白牡嶸膽敢把楚郁給偷出皇城去,可見再有這種命令,他還是會想也不想的去做。
「你帶着大楊,是打算要他幫你做什麼壞事兒?」看着她在窗口那兒轉悠,宇文玠靠在床上,一邊淡淡問道。
「你這是什麼話?帶上大楊就是要做壞事兒,你這是影射我身邊沒好人啊。」轉過身來,她依靠着窗子,寬鬆的衣裙下,她凸起的腹部已經很明顯了。
她人也豐腴了許多,妖媚之間增添些許憨厚之氣,瞧着倒是可愛。
「朕沒有此意。那你非要點名帶上大楊,本就值得猜疑。若說你非要帶着誰,宋掌柜的也應當排在大楊前面才對。」所以,帶着大楊,必然是不懷好意。
「皇上的眼睛是好用,當然了,就是腸子裏的彎彎繞太多了。你哪知眼睛看到我有所圖謀了?少用你猜測臣子的姿態來猜測我,我這是做好事兒呢。」白牡嶸翻了翻眼睛,他知道什麼呀。
腦子是好使,腸子裏的彎彎繞也多,可是,他的眼睛看不見兒女情長。當然了,他的兒女情長都用在自己身上了,自然也無暇去旁觀他人。
「那夷南王說說吧,怎麼回事兒,你在謀劃什麼呢?」宇文玠微微搖頭,她這姿態,還當真是一野蠻草頭天子。
「那大楊如今也過了而立之年了,至今沒個媳婦兒。他成熟穩重,從不花天酒地,我賞給他的錢他都攢着,不多花一文。你說,他作為一個男人,好是不好?」朝着他走過去,白牡嶸一邊問道。
宇文玠幾不可微的揚眉,「比朕還好麼?」
「你這人,我說的是這個麼?我就問問你,你見過這麼多的男人,各有各的荒唐,咱們不看家世只看人品,你覺得大楊如何?」在床邊坐下,她接着問,非要他回答不可。
宇文玠想了想,「確實不錯。」如果真要他說的仔細,只能說他是個中規中矩又有些愚蠢的男人。當然了,這樣的男人更好駕馭,畢竟忠誠,忠誠的愚蠢。
「這大楊成熟的太晚了,情竇初開卻又不敢聲張,連一個字兒都不敢說。我呢,是個比較開明的人,他只要不去做人家小三兒,想娶誰我都支持。」抓住他腰帶上綴着的瓔珞,晃來晃去,她也語調悠揚,另有深意。
「所以,他到底是看上誰了?」他的視線在她的臉上身上來回遊移,帶着掩不住的笑意。
「他看上我母親了,他想占我的便宜,做我後爹。」意圖明顯,估摸着賢夫人自己都清楚的。
宇文玠微微蹙眉,「那怎麼行?」
「有什麼不行的,各論各的唄。他還叫我小姐,我叫他後爹。」白牡嶸沒那麼多的忌諱,那又有什麼的。再說,大楊跟着她這麼多年,她很清楚他是什麼樣的為人。也必然能待賢夫人好,她值得找到好男人託付終生。
宇文玠無言以對,「你還真是拎的清。」
「所以這次我得帶着大楊,山高水遠的,就是男女生情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