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
床帳落下,就是另外一方天地,不用梳妝打扮,甚至連衣服都不用穿。
餓不餓的就另當別論了,反正白牡嶸暫時沒覺得餓,累倒是真的。出了一身的汗,空氣里飄着一股淡淡的藥味兒,但也不算難聞。
側躺着,她懷裏抱着一個手爐,身上蓋着薄被,外面下着鵝毛大雪,這屋子裏卻溫暖如春。
宇文玠的手就在她的頭頂,用食指纏繞着她的髮絲,一圈一圈的,纏滿了又放開。
青絲順滑,如同雲綢,在宇文玠看來,她的頭髮要比雲綢更順滑,帶着她身上獨有的香味兒。
「累了?應該先吃些東西,填飽了肚子,睡覺才會舒服。」看着她,宇文玠輕聲道。
「是累,但就這般躺着不動,也沒什麼舒服不舒服的。我特別不理解,你說你累的大汗淋漓,圖的是什麼呀?」如此上癮,不知他圖的是什麼。當然了,人類似乎都是這樣,具體因由搞不懂,科學家估計也沒研究明白呢。
「喜歡看你意亂情迷。」他更喜歡看她,因為他而心醉神迷。
他這答案讓人心動,白牡嶸也輕笑,「所以說,是你在侍寢。以前還大言不慚的讓我侍寢,到頭來到底是誰在伺候誰啊。」
「朕伺候你,成麼?」宇文玠認輸,就算是他在伺候她又如何,他很願意。
這態度白牡嶸很喜歡,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她抬手摸着他的臉,「小可愛,我若是向你求婚,你會不會答應?」
「那不知你要以什麼為聘?」他問,帶着淡淡的笑意。
一看他就是不認真,白牡嶸哼了哼,「白姐大小也算個王,大王小王都是王。不過呢,肯定是不如你。算了,這麼一想,我居然沒一點拿出手來的東西。」
「那就好好想想,你到底能拿出些什麼來。到時告知朕,朕再考慮。」他一副哄孩子的樣子,擺明了沒真心。
白牡嶸哼了哼,轉過身去平躺,將手爐挪到自己的肚子上,閉上眼睛,睡覺。
宇文玠也沒再說話,只是將頭靠在了她腦袋邊兒上,聽着她的呼吸,沒過多久,倆人都睡着了。
外面的雪下的很大,王府里清雪還很及時呢,但是僅僅半天的功夫,外面的雪就積得很厚,沒過了小腿。
如此大的雪難得一見,不過也有瑞雪兆豐年一說,對於皇城這裏來說,冬季里這樣的大雪是好事。
只不過,這樣的大雪對北方來說那就是災難了,天地都被雪覆蓋住,再加上嚴寒,他們的處境有多難,即便信沒及時的送來,也猜得到。
和白牡嶸所猜測的沒差太多,大雪停了幾天之後,宋子非那邊就來了信兒,說是他派到北方的人帶回了最新的消息,玄甲軍的軍營都被大雪給困住了。
而且,物資送不進去,玄甲軍的內部開始緊縮了。
一猜就得是這樣,如此大雪,對一切都造成了極大的影響,這個時候人畜的境遇都是一樣的,就看誰命大,能活過來了。
而皇城這裏,因為新年到了,即便是嚴寒,皇城裏也一派的熱鬧景象。
去年的新年是戰亂後的第一個年,並不熱鬧。而今年則一改冷清,連王府里也張燈結綵,讓人充分的感受到新年的氣氛。
夷南的新年就較為有特色了,不似皇城這裏弄那些花里胡哨的東西。
這兩個地方的新年她都很喜歡,當然了,最重要的是,這新年時節,身邊得有有意義的人才行。
而也就在王府因為皇上在此度過新年而謹慎準備的時候,宋子非的信又送來了。還是關於北方的消息,說是宋子嫿病了。
根據打探來的消息,她好像病的挺嚴重的,大概是因為今年的連日暴雪天氣,她才會病倒的。
一見這消息,白牡嶸第一時間就覺得不行啊,宋子嫿那小丫頭片子,得死在她手裏才行。若是病死了,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抓着信紙,她握緊又鬆開,這古人的性命說沒就沒了,有時可能因為一場感冒就掛了。這種事兒是常有,長公主的駙馬不就是這樣嗎,當時她傷他並不是很重,目的也只是嚇唬他,所以根本沒下死手。
但是,他就死了,沒處說理去。
宋子嫿那小身板兒,瘦的像紙片兒似得,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