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人肯定比這王府里要多得多,說不準每日都得處死幾個。」大楊在床邊坐下,他說的話和他的舉動倒是顯得有些不符,從而也可以看得出,他對人這種生來就有的不公平很不服氣。
心裏大概也是想抗爭的,但又無處去抗爭。
看着他,白牡嶸緩緩的搖了搖頭,她不知道白家是何種情形。而且,她也不認為有些人是天生賤命,命是自己爭取來的。
看她搖頭,大楊卻咧嘴一笑,「我就是這麼一說,白小姐你別害怕。眼下你的情況也沒好到哪兒去,咱們也可以說是同命相連了,我會幫你一把的。只是希望白小姐能記住我和小羽的這份好心,日後離開時,不會為難於我們,我們也就謝天謝地了。」
白牡嶸看着他,一時之間覺得這個人的頭腦簡單的達到了化境,還告訴她別害怕?她哪裏表現出害怕來了?
不能說話,無法反駁,還真是讓她心氣極為不順。
難不成她要一直這樣麼?別說能活多久,估摸着自己遲早會被氣悶悶死。
「來,白小姐用飯吧,不然這粥就涼了。也不知你們白家的人什麼時候能過來,早些把你接走,也免得在這兒受苦了。倒是這大管家得意忘形的,好像都忘記白小姐還在這兒了。若不是小羽一直惦記着你,怕是待白家人過來,接走的就是一具屍體了。」將粥碗強硬的塞進白牡嶸的手裏,大楊也是抓准了她現在不能說話又不能過多的動彈,所以無論行為還是言語都顯得有些無所顧忌和囂張。
捧着碗,白牡嶸喝了一口,這屋子裏的光線徹底暗了下來,但大楊這粗心的漢子顯然也沒意識到要去點燃油燈。
能聽到他較為粗糙的呼吸,透着十足的不忿和悲憤,但最後似乎都化成了無可奈何。
有再多的力量好像也根本無法去和這個世界抗爭,因為根本抗爭不過,只能接受自己的命運,等待着隨時被屠宰。
白牡嶸喝着粥,對這些古人的生存狀態也生出一股同情來。尤其是小羽,只是因為煮藥就要被抽打,實在沒有理由。她自己都說過,那些藥是她和大楊湊錢買的,不偷不搶,屬於自己的私有物品。
那個什麼大管家去她的住處翻查本來就是犯罪,還要藉此抽打她,實在是無理至極。
儘管她還沒痊癒,但眼下之事還真是激起了她的戰鬥欲,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她還真是應該給這些古人上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