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一樣。
勒緊韁繩,馬兒在原地轉了一圈,之後就停下了。
宇文玠攬着白牡嶸從馬背上翻下來,雙腳落地,這才知道身體有多疲乏。
白牡嶸更是覺得腿肚子都在抽筋兒似得,扭頭看向自己身後的人,正在看着她。
他和她差不多,臉上身上都是血,難聞的要命。
還未說一句話呢,號角聲再次響起,後面大隊伍也回來了。
扯着白牡嶸的手,宇文玠帶着她迅速的離開了原地,兵士也快速的將停在原地的戰馬都牽走,為後面回營的隊伍讓出足夠的空間來。
宇文玠扯着她直接回了大帳,燭火照耀,這大帳里其實朦朦朧朧的。只不過,這會兒才覺得安靜下來,儘管大帳根本不隔音,外面的動靜都聽得到。
「我的人應該都跟着回來了,你不能只把我安置好了,還得派人把他們安置了。而且,也不知有沒有損傷。對了,還有、、、」她話還沒說完呢,那站在她面前的人忽然壓了下來。
緊緊地抱住她,宇文玠吻住她的唇舌,將她所有的話都堵住了。
白牡嶸仰着頭,第一秒是拒絕的,因為她話還沒說完。不過,下一秒她就放棄了,任憑他的親吻如同狂風急雨,但更像是劫後餘生的喜悅。
他的攻勢是從不曾有過的猛烈,汲取着她的所有,逼得她後仰身體,卻也逃不開。
外面軍馬回營,聲勢浩蕩,地面好像都在跟着顫抖一樣。
大帳里,宇文玠也終於放開了她,他的呼吸亦如剛剛那般急促和紊亂,額頭上極白的皮膚下,青筋都暴了出來。
水汪汪的眼睛是紅色的,裏面藏着風捲殘雲,能將她全部覆蓋起來又捲走。
「在這兒等着吧。」他啞着聲音說了一句,便放開她出去了。
身體搖晃,被殘暴的親吻了一番,得到的就是這句話。誒,她剛剛話還沒說完呢?
舉步走出去,眼見的是一片繚亂,儘管有燈火,可是人太多了,根本就找不到她要找的人。而且,宇文玠的身影也不見了,不知他去了哪兒。
扭頭看向四周,大帳無數,太亂了。
長嘆口氣,她只得轉身退回了大帳,環顧了一圈,雖是一切很簡單,但條件還算不錯。
宇文玠果然是挺有錢的,這種不知何時就得拔營的營地都弄得這麼好。
她轉了一圈,最後在桌邊的椅子上坐下,桌椅是很簡單的那種,但乾乾淨淨。
低頭看向自己的衣裙,都是血,甚至,某一個邊角至今還在往下滴粘稠的血液,很噁心。
抬起自己的手,也都是血,手上的傷口挺深的,這滿手的血也不知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這會兒才覺得有些擔心,若是別人有什麼傳染病,不得順着她這傷口傳染給她。
就在這時,大帳外有稟報的聲音,問能不能進來。
白牡嶸回應了一句,下一刻,帳外的人就進來了。是從未謀面的小兵,端着一盆熱水,上面還搭了一條手巾,是來送水的。
「不用這麼急着伺候我,我又不是來享受的。」外面亂成一團,這兒就有人來伺候她了。
小兵也沒說什麼,放下了水盆又從懷裏掏出兩個瓷瓶來,轉告白牡嶸這是傷藥,哪兒受傷了要儘快塗上才是。
他做完了自己的任務就離開了,白牡嶸無聲的笑了笑,就走到那水盆前,把身上染血的外衣先脫了下來扔到一邊,這才開始清洗自己。
她束起來的頭髮都噴濺上了血,浸在水裏洗了洗,水盆里的水就變成了淡紅色的了。
這一晚的戰爭,也不知死了多少人,反正她身上的血估摸着就得來自幾十個不同的人。浴血奮戰,就是這樣的。
小心的清洗自己,一下一下,直至她洗的差不多了,外面躁亂的聲音也逐漸的平息了下來。
坐到桌邊擦藥,白牡嶸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身上被劃傷了多少處,手上的傷口最深,大概十指連心,所以這會兒很疼。雙臂還有腿上,以及看不見的後背都有傷處,扯動之時才發疼。
腎上腺素飈的最猛的時候,疼痛都是感覺不到的,這會兒神經放鬆,疼痛都找來了。
就在她給自己的手塗藥時,大帳的
196、狂風急雨(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