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同情她。
只不過,她和楚夫人混在一起,都說她是黑白不分。又說她是嫁出去的女人潑出去的水,早就不把自己當宇文氏的人了。
長公主和楚夫人混在一起,白牡嶸微微挑眉,這又是什麼操作?難不成,她們倆這是組成了個寡婦聯盟了?
聽了大半天百姓吹水,終於等到了宇文笛回來了。他轉了好幾圈才瞧見站在對面街上的護衛,然後朝着這邊張望,就看到了坐在窗邊的白牡嶸。
揮了揮手,這邊白牡嶸也起身離開了,點了那一壺酒,一口沒動。
「嫂子,成了。已經下午了,我肚子都空了,咱們回府吧。」錢也花的差不多了,想在外頭奢侈一把,兜里都沒銀子了。
「走吧。」抬手勾住他後脖頸,用力的把他勾的彎下腰,宇文笛敵不過她的力量,不得不低頭聽話。
她就像街上的混混,大庭廣眾之下,什麼事兒都做的出來。
一路回了王府,在外走動一天,白牡嶸的後背也不免幾分疼痛。
先回了臥室,要侍女給塗了藥,晾乾之後換了乾淨的衣服,這才下樓來。
太陽都已經落山了,一天又過去了,宇文玠這幾天都會在很晚的時候才回來,一大早太陽沒升起就又回宮去。
當真是披星戴月,又十分可憐。
白牡嶸就覺得他是自找的,做個閒散人多輕鬆,身居高位,不得不謀其事,累的兒時吃的母奶都要嘔出來了。
就這種操心程度,再健康的身體也熬不住,明明能活到七八十的命,最後折騰掉一半。
看着窗外亮起的燈火,白牡嶸慢慢的吃飯,只有自己一個人,吃着也是沒什麼意思。
不過,今天不止一個人吃飯,這一整晚,宇文玠也沒回來。
清晨醒來,白牡嶸睜開眼沒看到身邊有宇文玠的影子,就知他是被事情絆住了。
不過是初秋下了一場清雪而已,最尋常不過的氣象變化而已,就鬧騰的他連休息都不成。氣象誰又說得准,今天這樣明天那樣,這往後遇上個天氣多變的年頭,他得忙的頭髮都掉光。
許是因為這身邊無人,所以,她也根本就睡不下去了。
自己起床,又穿上衣服,簡單洗漱了一下,便下樓了。
在外值班兒的侍女都困得坐在椅子上睡着了,雖是後半夜才開始輪守值班,但清晨之際,都是最睏倦的時期,她們也撐不住了。
腳下無聲,白牡嶸路過她們下了樓,太早了,這府里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
她在索長閣中慢行,大概是因為這孤寂又略顯蕭瑟的氣氛,白牡嶸的心裏也幾分淒涼,以前的事兒一件件一樁樁浮上心頭,然後她的眼皮就開始跳。
閉了閉眼睛,她覺得這是眼瞼痙攣,大概起的太早了,才會這樣。
只不過,第一時間想起了民間傳說,眼皮跳預示着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所以她的心情也立即急轉直下。
希望這眼皮跳只是偶然,最近本來就多事,再多一些事情出來,她很難再在這兒悶下去了。
獨自在王府里逛盪,太陽出來了,溫暖了這蕭瑟的天地。索長閣的侍女醒過來,卻發現白牡嶸不見了,可把她們嚇得夠嗆。
一群侍女在王府中匆忙尋找,總算在花園裏頭找見了溜達的白牡嶸,這才得以鬆一口氣。
若是真把白牡嶸給弄丟了,她們還真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轉悠了這麼久,白牡嶸的眼皮依然還跳,跳的她心煩意亂,也愈發的朝着那民間傳說中去想,越想越心煩。
也不知她為何一大早的在這花園裏轉圈,侍女在後頭跟着,她也沒有回去的意思,她們只得跟隨在身後。
不知是否因為眼皮跳,白牡嶸的心境始終沒有平和下來。大概是宇文玠覺得他一夜未歸她擔心,倒是派護衛回來給她傳話,說是他今晚肯定回來。
白牡嶸倒是不太擔心宇文玠是否回來,他若忙,那就忙,她也不是小孩子,需要人陪着。
就是這心裏頭不平靜,總是覺得要發生點兒啥似得。
希望這一切只是她的錯覺,而不是真的。
宇文笛邀她出府去聽聽今天外頭風聲如何,白牡嶸不想去,便把他支出去了,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