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任務,小二如同逃命似得快速的跑下樓,而二樓的幾個房間門也陸續的打開,差不多都醒了。
按照宇文玠的設想,最好今日在城門上鑰之前返回皇城,所以,現在時間還早,並不着急。
而且,皇城裏的確是有人已經着急了,昨天都有人找到這裏來了。
不過,他們着急便着急,並且,根據宇文玠的推測,他回去的越晚,某些人就越坐不住,這是好事兒。
大概是因為不着急趕路,白牡嶸和宇文玠都沒有出門,房門始終緊閉着,似乎都在睡覺似得。
直至早膳做好了,小二端着送上來,在白牡嶸所住的房間門口躊躇了一會兒,然後才敲門。
哪知也只不過敲完門的一瞬間,房門霍的就從裏頭打開了,白牡嶸散着頭髮,明顯是剛剛睡醒,而且睡得也不是很好的樣子,眼皮都腫着,乍一看很是嚇人。
小二也被嚇了一跳,端着托盤想了一會兒,「夫人,早餐來了。」
白牡嶸垂眸看向托盤上的飯菜,明顯是一次性送來了幾個房間的早餐,不止她一個人的。
「哪一份是往那個房間送的?」她伸手一指,指的是宇文玠的房間。
小二扭頭看了一眼,然後搖頭,「那位客人的膳食不歸小的們管,好像是夫人的下屬們自己動手準備的。」所以那位客人很特殊。
白牡嶸嗤了一聲,「算了,送進來吧。」想給宇文玠下毒的,都是因為他,她昨晚睡覺斷斷續續的做了很多讓她討厭的夢。這麼多年,還真沒人性騷擾過她呢。
不過轉念一想,她在那個世界的形象,也不是那麼漂亮,而且十分強悍,也沒人有那個膽子。
小二放下了早膳,便托着托盤退出去了,白牡嶸刷的關上門,震得小二一哆嗦。
這位夫人,昨天和今天的態度天差地別,簡直就像多變的天氣,嚇人。
坐在桌邊,白牡嶸攏了一下頭髮,然後拿起筷子吃飯。
想起昨晚的夢,她就渾身不自在,由此開始後悔昨天打宇文玠打輕了,應該把他的蛋卸下來才能解心頭之恨。
但又想想,自己似乎小題大做。反正腦子裏亂鬨鬨,想起這事兒就不愉快,最後吃飯也沒滋沒味,便也不吃了。
一直獨自在房間裏挨到了傍晚,聽到外面走廊里護衛來回走動的聲音,白牡嶸也知道到了啟程的時間,這才捆綁好頭髮裹上披風走出房間。
兜帽扣在頭上,她也沒什麼表情,所以顯得幾分清冷和不好惹。
往樓下走,下了樓梯,便瞧見了站在酒樓門口的宇文玠。儘管是背對着自己,但他化成了灰,她也認得他。
走過去,她直接繞過他,朝着自己的棗紅馬走了過去。
看到她,宇文玠也移開了視線,裝作沒看到的樣子。
兩個人不互相看,好似感覺不到對方的存在,但明明在同一個位置駕馬前行,看不到是不可能的。
出了城門,天色就暗了下來,隊伍也加快了速度,很快就上了官道。
官道和夜空差不多,一樣的黑暗,馬兒的視力倒是十分好,在官道上疾馳,甚至有一種插上了翅膀的感覺。
白牡嶸安心的抓着韁繩,這棗紅馬很溫順,脾氣很好。即便是這種黑夜,它也不會發脾氣。
在路上行了大概兩個時辰左右,皇城城牆的燈火就進入了視線當中。皇城的巍峨,不是別的城池可以比的。
其實就算是楚震做了邊關的草頭天子,但這輩子大概也只能是個草頭天子罷了,無法擁有這皇城的繁華,根本不算做皇帝。
皇城城門還未上鑰,踏上護城河,便看到了城門那兒守門的兵士,亮着火把,他們嚴守城門。
如同離開時那樣,當先的護衛亮出腰牌,隊伍暢通無阻的進了城。入城之後,感受到的繁華就不一樣,皇城特有的那種氣息撲面而來。
白牡嶸騎馬在隊伍當中,心情還是不錯的,只不過一路上沒看宇文玠,也沒和他說話。
而宇文玠也一樣,全程沒看過她,像是她不存在一樣。
進了皇城,隊伍的速度也慢了下來,雖說街上有很多人,但遇見了這隊伍,都遠遠的避開。即便不去研究,也知道這麼一大隊人馬,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