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富,你這話可就不厚道了。若是換成了你,我也一樣會出力氣的。什麼事兒都往兒女情長的方向去想,很讓人倒胃口。」把一件正大光明的事兒說的猥瑣又齷齪。
「是我失誤,想法陰暗了,抱歉。」宋子非立即道歉,態度相當之誠懇。
白牡嶸點頭,「行,我接受了。對了,你還沒去看楚郁吧,去瞧瞧吧,可是不成樣子了。」
「算了,我與他也沒什麼話可說。只希望他能安全離開,我也心中無愧了。」不管怎麼說,以前楚郁也是幫過他多次的。
對於宋子非如此分得清的頭腦,還是佩服的,果然是商人,不會被感情影響自己。
城中一直在戒嚴,原本因為早上大佛爺忽然飛天的事情而鬧哄哄,百姓們都想去大佛寺敬香還願,但是皇城城門緊閉,根本無法出入。
禁衛軍滿城巡視,還有許多的不知名人員一隊一隊的在城中各個街巷之間轉悠。有時見到某一處可疑的話,就會直接衝進去搜查,不管主人是否反對。
宋子非手底下的夥計換班的出去探查情況,城裏的風聲異常的緊,楚郁半路被劫走,估摸着宇文騰那邊要瘋了。
而且,姜率說他是因為知道邊關軍隊有動向,所以才會來皇城。但這個時候,也不免讓白牡嶸想起邊關那裏楚夫人的動向,楚震死的這麼慘,死無全屍,根據楚夫人那心性,不會就此罷休的。
城裏又是這個場面,不知將來會是什麼樣子。
一夜過去,楚郁在前一天下午睡過去後,一直到早上還沒有醒過來。
白牡嶸和宋子非商量着是不是應該找個大夫來給他看看,但風聲太緊,也不敢隨意的找大夫過來。實在不行的話,就把大夫找來後扣押在這裏,待撤離皇城時再放了人家。
但這主意也是夠扯的,兩個人說完之後就共同閉了嘴,根本不行。
就在這時,姜率忽然開口,說他可以幫忙看看。雖說他不是大夫,但是在夷南河帶兵的時間很久,和那邊的夷人學了一些治療普通病症的方法,如果白牡嶸信任他的話,他可以試試。
死馬當活馬醫,白牡嶸也就同意了,隨後帶着姜率去了楚郁暫住的房間。
而宋子非則拒絕過去,他並不想與楚郁見面,甚至不想在以後有任何的關聯。即便是宋子嫿死纏爛打的嫁給了他,他也不會與他們再有瓜葛。
楚郁還在睡覺,呼吸並不是特別的平穩,驀一時會很急促,胸腹也劇烈的起伏,看起來很嚇人。
昨晚守在這裏的人去休息了,白牡嶸帶着姜率走到床邊,共同看着那躺在床上的人,臉瘦削而蒼白。
「你給看看吧,瞧他這樣子,好像要死了似得。」坐在床尾,白牡嶸示意姜率快給看看。
姜率也不多話,先看了看楚郁的臉色,然後又聽了聽他的心跳,又撥開他的眼睛瞧瞧,最後才給他號脈。
靜靜的感受他的脈搏,半晌後姜率才放手,「白小姐別擔心了,他沒什麼事兒,身體虛弱是真,但休養一下也就過來了。」他和楚震是有仇的,但對楚郁卻並沒有牽連仇恨之心。再說,他也實在沒想到陽武侯府會出此等事情。
「那就好,我還擔心宇文騰會給他吃了什麼慢性毒藥之類的。對了,今日城門還沒開,待得城門開了的時候,姜將軍你就和手底下的人先出城。」然後,她再出城。
「也好,小人會帶着兄弟們在城外等着白小姐的。」姜率也同意,城裏情況太複雜了,依據他多年的經驗,總覺得這裏不久之後就會發生一次較大的衝突,皇城的平靜興許就不再了。
就在這時,躺着的楚郁有了一些動靜,姜率看了看,便轉身離開了。雖說幫了忙,但是不代表他想與楚家人有任何的關係。
挪到床頭,白牡嶸低頭看着他,「你是有哪兒不舒服麼?」
許是因為聽到了白牡嶸的聲音,楚郁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睛還是有些許紅,但比昨天好多了。
看到了白牡嶸的臉,楚郁眼底的警惕也一松,隨後抬起手抓住她的手,「我睡了多久了?」
「睡了一夜而已,我是昨天把你搶回來的。放心吧,沒過去多久。」醒來就問這事兒,白牡嶸覺得他可能是有事情急着做,不敢錯過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