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會兒才反應過來。
走到她旁邊,宇文玠水汪汪的眼睛帶着些許笑意,「你也可以不聽的,本王並沒有強迫你。」
「得了便宜賣乖。」揮手在他手臂上捶了一下,瞧他那得意勁兒。如果夷南落到他手裏,她肯定無法跟他爭領導權,這人領導欲望太強了,根本不會聽別人指揮。
宇文玠只是稍稍閃躲了下,但終究是沒躲開她的拳頭。別看手小又黑,但是勁兒卻不小,捶上一下很疼。
走出小樓,白牡嶸將自己的夷南兵都召集過來,詢問了一下他們是不是都吃飽了,免得啥時候出力氣的話再吃了虧。
各自人馬都準備好了,前後左右一呼百應,浩浩蕩蕩的朝着今日舉行接風宴的金鷺廳走過去。
並肩而行,看着不時經過的白家的下人還有護衛,大都是朝着金鷺廳那個方向去的。下人沒什麼特別的,手腳麻利的幹活,挑不出毛病來。倒是那些護衛,各個手裏拿着兵器,看起來,氣氛不同於以往。
白牡嶸盯了過去的好幾撥,自是也發現了不尋常,她轉動腳步靠近宇文玠,一邊低聲道:「你就沒覺得這幫護衛行動詭異麼?這白長士不會是打算今天要把我們都砍死在金鷺廳吧。」
「你帶領的這群野蠻人還打不過他們麼?」這群夷人的戰鬥力才是最強的,別看他們普遍長得矮,但是身上那股子野性和狠勁兒是別的族群沒有的。
「你說話給我注意點,我的人怎麼就成了野蠻人了?」說話就說話,開始攻擊她的人,她可不樂意。
宇文玠點了點頭,一副知道自己失言了的模樣,「仆隨主,是本王多言了。」
「我還聽不出你的畫外音?少跟我玩兒文字遊戲。我是野蠻,不及你白白嫩嫩秀色可餐。但你也別張狂,你一個男人白嫩出奇,你就沒因此而羞愧過麼?」說着話,她一邊抬手將自己的手肘搭在了他肩膀上。個子不及他高,但也不耽誤她做這個動作。
宇文玠直接肩膀一矮,就把她甩了下去,「你才應該為自己不及男人白嫩而羞愧,平日裏無事不要總是往山里鑽,好好琢磨琢磨如何能養護好自己的皮囊。」
「嘿,你還來勁了是不是。」他倒是真的很驕傲,讓人忍不住想再揍他一頓。這廝挨打一次覺得不夠,還想再來第二次啊。
宇文玠抓住她揚起來的手,無聲的笑,很容易就能把她氣的炸毛。
邊走邊拌嘴,那些護衛習以為常,畢竟還在皇城的那個時候,他們倆還動不動的就打起來呢。這會兒只是拌嘴沒動手,已經很給面子了。
那些夷南兵則眼神兒都不善,他們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只是在來鷺闕塢之前的那一天忽然之間冒出來的。這外族人狡猾,肚子裏彎彎繞繞都是壞心眼兒。若不是礙於白牡嶸不曾發過話,他們早就把他掃出去了,能讓他在這兒如此放肆。
往金鷺廳走,路徑也是九曲十八彎,一會兒是石磚小路,一會兒是懸空的長廊,極盡精美。
就在下了這條底下懸空都是清水養魚的長廊後,便碰見了另外一伙人。
他們是從另外一個方向過來的,亦是將所有人都帶在了身邊,大隊人馬於此相聚,又各個露出一股逞兇鬥狠的表情來,場面一時之間好像有點失控。
停下了腳步,白牡嶸看着對面的人,宋子嫿此時在這幫人之間戰鬥力為零,幾乎都能看得到她頭上懸着血條,血條只有幾滴血,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而後面那些是玄甲軍,他們擁有充分的戰鬥經驗。
白牡嶸身後的那些夷南軍有大部分都認識這些玄甲軍,雖說未必叫得上名字,但都知道對方是誰。舊怨不小,狹路相逢,甚至有幾個人嘴裏都發出了如野獸一般的聲音,一聽就是興奮起來了。
朝着自己身後的人揮了揮手,叫他們淡定,不說別的,就憑夷南軍和玄甲軍的舊怨,想結盟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楚郁偽裝成的護衛就站在宋子嫿身後,他看起來倒真像個護衛。
扭頭,本想看看宇文玠,可誰想到自己扭過頭之後什麼都沒瞧見,她自己站在這前頭,那小子已經不見影子了。
誒,真神奇了,忽然之間又躲起來幹嘛?還是說,他擔心被對方看穿自己的易容?
宋子嫿看到白牡嶸便
142、抖m天性(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