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爸。」
顧洛美最近也跟着柳絮學了幾手做飯的本事,雖然做的沒有柳絮好吃,但填飽肚子綽綽有餘,「浪費那個錢幹啥。家裏還有雞蛋,我去做給你吃。」
顧建業不是用有色眼鏡看着顧洛美,只不過是顧洛美會做飯,有點太陽打西邊出來的嫌疑。
既然顧洛美開口,顧建業也不再堅持自己的想法,坐在沙發上,戴着老花鏡,靜靜地看着洗刷完的顧洛美進廚房忙乎。
很快,顧洛美做出兩張雞蛋餅,看賣相,還有那麼點意思。
顧建業吃了一口,雖然味道確實有些平淡,甚至有些地方因為鹽還沒有撒均勻,變得很咸,不過這都是顧洛美的心意,他的女兒能夠主動給老父親做一道菜吃,已經實屬難得。
過去,顧建業很少誇讚孩子,即使表揚,也都是說他的那個養子顧離城。
而現在,老爺子卻表揚了顧洛美,這讓顧洛美心中也一陣激動。
帶着這個心情,去牛棚看那些牛,也感覺到快樂。
已經入秋,早晨的天氣還是有些涼的。
柳絮又來到醫院,顧洛寒正去吃早飯,見到柳絮,心情直接就不好了。
他垂着頭,裝作沒有看見,加速了腳步,正準備去食堂。
「洛寒。」
那個該死的女人,唯恐不讓全醫院的知道她就是自己的小媽。
「媽織了件毛衣,天氣冷了,你穿着,禦寒。」
顧洛寒沒有理會。
吃飯時,平日一個同事兼好哥們雷柏川對他說:「看樣子,真是來懺悔的。」
有關於顧洛寒的童年的遭遇,雷柏川都知道。
「你說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你小媽下那麼大血本,圖得啥?」
顧洛寒咬了一口油果子,「我怎麼會知道。」
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有些傷害,不是靠彌補就行的。
吃過飯,柳絮已經不在門口站着等待了,顧洛寒冷笑,他就知道,對於柳絮那樣的人做什麼都是三分鐘熱度,不理會便是。
來給顧洛寒送毛衣的,是昨晚的小護士。
態度倒是很強硬,直接把毛衣扔在了顧洛寒的辦公桌上。
「錢笑笑同志。你究竟是幾個意思?」
小護士面對顧洛寒的疑問,倒也不害怕:「顧醫生,人在做,天在看,你就等着後悔吧。」
「你什麼都不懂,就在這裏自以為是。」
過去醫院都說顧洛寒為人正直,雖然是紅二代的身份,卻少了那些痞性。
但在錢笑笑的眼裏,通過昨天親眼所見他糟蹋自己母親的心意,對顧洛寒這個人的印象變得很差。
「很多時候,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顧洛寒並不想解釋什麼,他是個男人,不會像祥林嫂和柳絮般不停地說着自己的悲慘,他覺得糟糕的過去已經過去,他一個人記得那些悲痛就好,不需要誰去憐憫。
錢笑笑見顧洛寒將毛衣塞進在自己的懷裏,「怎麼來的,再怎麼返回去吧。」
「......你......」
錢笑笑指着顧洛寒,還沒開口,便被一個氣勢洶洶的老爺子給打斷了話。
「孽子!」
顧老爺子一個巴掌扇到顧洛寒的身上,「你小媽為了給你織毛衣,熬了一宿都沒睡着,現在因為疲勞過度暈倒在醫院!你卻在這裏糟踐你小媽的心意!」
錢笑笑愣住了。
看着顧老爺子,應該是顧醫生的爸爸。
她覺得這一巴掌,老爺子打得好,就該教訓教訓這個紈絝子弟。
不過為什麼,她總覺得事情好像偏離了自己想像中的發展。
為什麼是叫小媽呢?
難道顧洛寒是顧家的養子,從小受到昨天那位婦女同志的迫|害,所以才導致了現在面對柳絮時不冷不熱?
顧洛寒用大拇指揩去嘴角上的血跡,他自嘲的笑了笑:「您老人家可真會說笑,她織毛衣,是我拿着刀架在她脖子上,讓她織的毛衣嗎?」
「孽畜!」
錢笑笑咋舌,這會都把顧醫生說得不是人了。
「顧伯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