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才剛剛出道,不知道這天地多大,天才如雲。
以他的資質,根本就入不了這個古地的門,最多就當一個外門弟子罷了,但是他也沒有出言打擊。
年輕人保持一些年輕氣盛,這是好的。
有銳氣,才能奮勇向前。
倏忽之間,又是一道流光飛來,天空之上,這中年人和韓青竹就一起看去了,中年人微微蹙眉,而韓青竹則是眉頭擰的一陣厲害,眸子裏透出了一抹忌憚之色。
對面一道狂風而來,足以吹動的幾位化勁四重天的老祖都站立不穩,但是那中年人和韓青竹卻是身子如磐石,紋絲不動,只是定住身子,中年人更是微微一笑,袖袍一揮,一股無聲的勁風撫動開來,抵消了這股氣勢。
「陳老祖,這麼多年不見,還是性子這麼急躁啊。」中年人慢吞吞的道,不疾不徐,臉上微笑,實則沒有人看的出來他心頭在想什麼。
對方兩人落下,僅僅是這一道勁風,就在原地鼓動起了大風,身子一落地,為首是一個大漢,蒼髯皓首,發若狂狷,背後跟着一個年輕,氣質冰山,眸如點漆,手按一劍。
「枚滌生,小子都能跑到這裏來,老夫為何來不得?」陳老祖哈哈大笑的把,硬是把枚滌生稱呼為了「小子」
枚滌生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但是卻並沒有反駁。
「這位就是聖地新招攬的天才,韋一畫吧。」懶得搭理這個陳老祖,枚滌生目光躍過陳老祖,落在了他身後那青年身上。
這人年級不大,但是卻給他一股子內斂的危險之氣,一看就不是一個尋常人物。
「談不上什麼天才,就是小有些天賦而已。」陳老祖擺了擺手,不以為意,那一雙眸子反而是落在了那韓青竹身上,「反倒是這位弟子,這就是韓青竹吧,聽說他從狄州出來,可是親手斬了自己恩師,才名揚團下的。」
「斬了恩師」這幾個字一出,韓青竹一張俊俏的臉上,立馬浮滿了戾氣,充滿了猙獰之色。
枚滌生臉色一沉,不陰不陽的道,「那老東西奴役韓青竹十多年,死得其所,沒什麼可說的,不過,以化勁九千滴真液的實力,死在了當時七千滴真液的韓青竹手下,也算是他實力不濟吧。」
陳老祖低哼一聲,沒有再說什麼,這樣的口舌之爭下去,並沒有什麼意義。
「還有的人呢,總不能只有我們兩個人來吧。」陳老祖一摸鬍鬚,淡淡的道。
「老夫當然來了。」隨着一聲爽朗的笑聲,又有兩人身子如大鵬展翅一般,向着這邊飛來,一人由遠及近,身穿大紅色的衣服,只有孤身一人,身子不高,像個侏儒,肚子卻圓圓滾滾,看起來頗有些可笑,只是他雖然是這幅尊榮,修為卻很恐怖,達到了化勁五重天,無人敢輕視他,皇室供奉之一,杜不傳。
除了這杜不傳之外,另外一邊,渾身被一股黑色之氣籠罩,一位巫袍老人飛來,在這個老人身邊,跟着一個身穿紅色勁裝的火辣女子,在他的身邊,再是跟着一人,恰恰就是城主朱佩!
只是這次,朱佩亦步亦趨,跟在了這個黑袍人的背後。
黑袍人一飛來,陳老祖等人的目光不禁也看來了,「周老祖,身為這北州的募選者之一,應該算是東道主了,怎麼來的這麼慢啊。」
說着,他似笑非笑,目光向着他身後幾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