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女鬼就停在占卜師的身後。
她轉過頭緊張的盯着面前的裁判員,不知道這個嘴裏吊着口哨的男人什麼時候才會消失。
而前面的明月早就快步跑開了,此時占卜師已經看不見她的影子。
危險的時間總是格外漫長。
占卜師緊緊盯着面前的裁判員,她不確定自己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繼續向前跑,而顧眠給的糖漿只能阻止住鬼半分鐘,她甚至聽見有一個無形的鐘表正在自己心裏滴答作響,不斷提醒着她時間正在流逝。
好在這個裁判員並沒有撐太長時間,在明月背影消失的幾秒種後,占卜師便看見面前的黑短袖男人的身形開始變得透明,緊接着她發現自己可以繼續前進了。
沒有猶豫,占卜師迅速向着前方瘋跑。
而此時沒有被鬼追擊的胖子跟楚長歌已經匯合了。
二人正坐在一輛出租車裏,方向是衝着顧眠跟胖子二人住的員工宿舍去的。
胖子坐在後座上有些奇怪的看着身邊的楚長歌:「楚小哥,為什麼要去我們的員工宿舍?現在不去跟醫生他們匯合嗎?」
「對顧眠來說就算我們過去了意義也不大,倒是你們的員工宿舍里可能還有些線索」楚長歌邊說着邊看向前方的司機,似乎在考慮直接說鬼的事情會不會被當成神經病。
儘管胖子覺得現在去員工宿舍意義也不大,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跟着楚長歌來到了宿舍樓下。
「鑰匙帶了嗎?」楚長歌抬腳走進黑暗的樓道里。
他身後的胖子點頭:「帶了,不過現在宿舍里應該有人吧。」
「其實我有一個猜想,」楚長歌邊上着樓梯邊開口,「這個副本里的鬼一直在移動想逃離副本的掌控,所以在玩家沒有進入副本的時間裏鬼是不會輕易殺人的,因為它不確定自己的身份是否已經藉助屍體成功隱藏,萬一真的藏住了身份,那殺人很有可能使它暴露,之前的努力就功虧一簣。」
胖子已經來到了門前,此時正掏出一把鑰匙來:「所以鬼在非副本期間不會殺人,只會穿着一具屍體到處亂逛,之後發現副本又把玩家傳到自己附近來就知道自己上次沒藏成功,所以就開始殺人物色下一具可以支配的身體?」
胖子把鑰匙插進門鎖,擰動着打開了門。
門被推開一小道縫隙,屋子裏沒有開燈,相當黑暗。
裏面的人好像睡了
就在胖子張嘴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突然嗅到一股淡淡的臭味。
那味道就從面前的縫隙中鑽出來,好像是什麼動物腐爛了的臭味。
胖子一下屏住呼吸,是爛了的屍體?
而旁邊的楚長歌卻沒有嗅到這味道一樣,面色如常的伸手推開了門,然後摸了摸牆邊,「啪」的一聲打開了這個宿舍的吊燈。
只見屋子裏的四張床上空無一人。
只有一隻蒼白的手臂從一張床下伸出,好像殺人藏屍的兇手忘了把這隻手塞進床底。
看來異味就是來自這裏。
胖子吞了一口唾沫跟着楚長歌走過去蹲了下來,做了一回兒心理準備之後伸手掀起了床單,臭味撲面而來,胖子眯着眼睛向里看去,只見一個男人正躺在床下,雖然長得不錯,不過也只是一具長得不賴的屍體了。
「是劉傑!」胖子瞬間認出了這個男人,「醫生出賣色相的同事,今天早上的時候還活着啊,怎麼這麼臭。」
說到這他突然明白了什麼:「其實劉傑早就死了,是鬼在用他的屍體?」
楚長歌點點頭:「之前咖啡廳里有顧客說顧眠他們輕易不會把聯繫方式給顧客,但死者王欣的住所卻能連着找出兩張顧眠的名片,那就只能說明是有人拿走了顧眠的名片刻意塞到死者手裏。」
而最有可能拿走顧眠名片的就是他的舍友。
「以劉傑的身份存活了那麼長時間,應該也會留下一些線索,」說到這楚長歌站起身來看向劉傑的床鋪,「或許他知道的事情會以某些形式記錄下來,雖然可能性不是很大。」
胖子明白了:「所以我們這次是來找線索的啊。」
他動作很快,不等楚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