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迅速的向前小跑着。
但害怕發出太大的聲音,他跑起來的姿勢有些彆扭,像極了搖擺的鴨子。
他已經把受傷的玫瑰之夜交給了寒山二人,此時鬼谷正背着人緊跟在胖子和寒山之後,臉上有些着急。
「向前面走,走到盡頭然後左拐就能看到那棟二層建築。」此時寒山的聲音從胖子身後傳來。
胖子也不等着他們了,直接一溜煙的向前跑去:「醫生,我來給你報信了!」
夜風很冷,被呼呼一吹有些頭痛。
但胖子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他臃腫的身子迅速穿過這個不到三米寬的小巷,寒山看到胖子的身影沒過多久就消失在盡頭。
鬼谷的聲音從寒山身後傳來:「少尉,為什麼咱們要跟着他啊?」
寒山回頭看了眼鬼谷身上背着的還在流血的少年:「我猜以後我們還需要和這個人接觸」
他邊說着邊轉過身向着胖子的方向大步走去:「跟上。」
此時胖子已經急匆匆的跑到了小巷盡頭,他灌了一肚子的冷風,現在肚皮都有些發涼,但他並沒有注意這些。
跑到小巷盡頭後他立刻剎住腳左拐,但胖子剛剛轉了個身,就看見了前面的一群人。
此時白玉虎這一行人還是穩穩噹噹的行走在胖子前面,儘管胖子抄了小道卻仍然沒有趕超這些人。
眼看着有幾個人人一隻腳邁上樓梯,胖子明白過來:「他們想直接上二樓?」
幾個看起來並不起眼的人被留在了一樓,而明顯是老大的人帶着幾個不好對付的上了二樓。
胖子立刻抬頭看去。
這二層建築的走廊環繞在房間之外,所以他能很清楚的看到二樓的一排房間。
只見其中有一個房門特別顯眼。
它兩邊的房門都虛掩着,最起碼開了一道小縫。
但那道特立獨行的房門卻閉的嚴嚴實實,一絲縫隙都沒有露出來,給人一種「沒錯我裏面有東西」的感覺。
胖子又有些急切的看了眼那扇房門的周圍。
走廊上並沒有人,那邊拐角處的黑暗裏似乎有一抹綠色,再往深處就是深沉的黑暗。
胖子沒在意那抹綠色是怎麼回事。
他在意的是怎麼在這些人之前到達二樓。
胖子一邊想着一邊迅速打量了一下這棟建築。
眼尖的胖子一眼就看到了這建築有兩條樓梯,在下面把手的人離其中一條樓梯比較遠。
雖然比較遠,但還是在他們的視線範圍之內,如果跑過去的話一定能被這幾人看到。
但胖子也管不了這麼多了,他深吸一口氣,屁股微微後蹲,做出一個不太規範的馬步動作。
緊接着他猛然向前面的樓梯躥去,如同正抱着玉米逃跑的老鼠。
看見一隻敏捷的胖子,正在下面守着樓梯口的幾人傻了眼。
「哎!」其中一人伸出手來,指着竄的飛快的胖子大喊一聲。
但沒料到這胖子竟然竄的如此之快,那人剛把手舉起來沒多久,這敏捷的胖子就消失在了黑暗的樓梯中。
此時上方傳來白玉虎不太愉快的聲音:「怎麼了?」
這地方也就那麼大,隨便喊一聲二樓上的人就能聽見。
底下的人壓低了聲音抬頭:「老大,剛才一胖子突然跑上去了,我們沒來得及攔……」
「胖子?跟那醫生一起的那個?」上面傳來白玉虎的聲音:「算了,上來就上來吧,你們只要攔住想跑的就行。」
底下的幾人有些心虛的點點頭。
緊接着白玉虎便沒有了聲音,下面的人分散了一下,緊緊盯住僅有的兩個樓梯。
此時顧眠正獨自一人站在黑暗的房間中。
這破屋子裏除了一人高的大鏡子和地上的灰塵之外什麼都沒有,連窗戶都沒有,也不知道這鏡子為什麼會擺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顧眠進來後先是仔細的端詳了一會兒這個可能會往外出東西的鏡子,甚至還伸手摸了它一把。
鏡面上乾乾淨淨的,並沒有落上灰塵,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