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胖子剛打開手電筒準備找書房裏的開關,走廊上的電燈就猝不及防的全部熄滅。
旁邊的房間裏傳來女性的尖叫聲,顧眠認出來那是小張的聲音。
緊接着他就聽見隔壁屋有兩道腳步聲沖了出來,這對情侶衝到了走廊上。
顧眠剛看見有兩個人影跑出來,正提着手電的胖子突然就奇怪的叫了一聲:「哎?」
原本胖子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停電嚇了一跳,好在他至今也經歷過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所以對於突然停電這事也不算很害怕。
但他剛平復過心情來,就又被眼前的情況嚇了一下。
尋常人家的書架子上都放着滿滿當當的書撐着場面,就算上面的書沒滿,起碼也要有一兩本做做樣子。
但這個書房卻和尋常人家的書房不大一樣。
它有自己的想法,看起來並不大想給自己撐場面,甚至連做做樣子都不想。
這書房裏的書架子上沒有一本書。
該有的東西沒有,不該有的東西反而有一些。
一張巨大的白紙貼在其中一個書架上,方方正正的,大概有一米長寬,上面寫了一個巨大的印刷體黑字。
顧眠根本不用仔細看就認出來了,是一個「奠」字。
白紙黑字。
書房的窗戶裂開了一道縫,有風從裏面灌進來,吹的這張巨大的白紙颯颯作響。
顧眠從小到大見識過不少令人呼天搶地的場所——通俗點來說就是靈堂。
每當有人眼一閉,然後再也睜不開時,他就會被用被子或者別的東西一卷,卷的只露出一片或烏黑或禿了的頭頂來,然後被送上前往殯儀館的車。
火化、成盒、最後被送進靈堂。
然後巨大的「奠」字就貼在靈堂正中間,標誌着一個人一生的結束。
胖子顯然沒想到一開門就看見了這麼一個詭異的表示着死亡的玩意,他僵硬了一會又扭動了下脖子,觀察着這書房裏別的地方。
「醫生」胖子沒看見別的異常,便端着手電心虛的後退幾步:「這裏是不是死過人?」
不然為什麼貼這麼大一個不吉利的字在這裏?
「別忘了這裏是靈異副本」顧眠摸摸下巴:「沒死過人我覺得不可能。」
問題是死的人是誰?趙磊認不認識死者?
此時隔壁屋的情侶已經跑了過來,大概是看見這邊有手電光,所以便一溜的過來了。
明亮心有餘悸的看向顧眠:「我說醫生,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他話說到一半便一下噎住,顯然是看見了書房裏那巨大的「奠」字。
明亮盯着那詭異的白紙黑字咽了一口唾沫:「這是……什麼東西,是誰死了嗎?」
還沒等顧眠開口回答,頭頂的燈便突然閃爍了兩下,然後重新亮了起來。
接着顧眠聽到了來自樓下的開門聲。
沒工夫回答明亮的問題,他快步走下樓梯向大廳看去。
只見趙磊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了門,此時正面色怪異的站在自己的房門跟前。
而移動哥和楚長歌的房門還緊閉着。
不過下一秒鐘,楚長歌的房門就被人從裏面推開,露出一張無甚反應的臉來,好像這位是在屋裏睡着了,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樣。
而此時移動哥卻並沒有現身。
跟着下了樓梯的胖子也發現了不正常:「話說回來,那位怎麼沒出來……」
八成是死了,當然這話顧眠並沒有說出來,他迅速的來到移動哥的房門跟前。
「在不在?」顧眠敲敲門。
這時候兩邊的趙磊和楚長歌也走了過來。
趙磊有些困惑的看着他們:「剛才是跳閘了嗎?」
明亮心虛的搖頭:「我也不知道。」
他顯然還在想着書房裏那詭異的「奠」字。
二人說話間,顧眠又拍了拍移動哥的房門,這次的力道有些大了,但裏面還是沒有動靜。
他便直接開始擰動門把,不過這門像是被反鎖了一樣,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