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應該多擔待一些,署理朝政之事就不勞李閣老了。」武承嗣理所當然道。
「二位,此事太過重大,還是等皇上醒來後再議吧。」武常皺了皺眉頭,一臉嚴肅,毫不客氣地說。
「等皇上醒來,那要等到什麼時候?」李昭德危言聳聽道,「咱們等的及,可是江南水患之災民等不及,川南地動的災民等不及!要是救濟糧不及時運倒,引起饑民造反,那時由誰負責?」
「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我武姓子弟就被歹徒殺光了,到時候我找誰去訴冤?找武公公你嗎?!」武承嗣附和,意見很難得地與李昭德一致。
「這樣吧,二位也不用爭來爭去,既然二位都有意參與朝政大事,本王提議,就由你們二位共同裁決。」梁王武三思呵呵笑着打圓場,提出了他的建議。
「行!」李昭德接受,他心裏說,就以武承嗣那半吊子的水平,懂什麼朝政,到時候我玩死你!
「也行!」武承嗣想了想答應了,他心裏說,治理朝政的能力我的確不如你,但是,玩陰的,我就不相信我搞不過你!
皇嗣李旦和廬陵王李顯先後表示同意,他們兩個永遠把明哲保身擺在第一位。
?「既然這樣,那事情就這樣定了!」
「慢着!皇上鑾駕在公主府,此事,還得聽聽公主殿下的意見。」武常拂塵一擺,非常嚴肅地說。
「說的也對,令月妹妹,你的意見是怎麼樣的呢?」武承嗣嘻嘻笑着,詢問太平公主。
太平公主沒法提出反對意見,以她區區一個公主的勢力,對付武承嗣一個人都夠喝一壺的,怎麼可能同時對付四個王爺和一個擁有實權的宰相?
「你們所謂的總領朝綱裁決朝政,我未嘗不可以同意,不過你們要先答應我一個條件。」太平公主語氣波瀾不驚,以退為進道。
「什麼條件,你說?」武承嗣迫不及待地問。
李昭德皺眉看向太平公主,心裏說,什麼時候這麼重大的朝政輪到太平公主首肯了?不過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如此,看看她的條件是什麼再說。
「本宮需要請兩個人到場,才能說出我的條件。」太平公主不急不忙道。
「行。」李昭德和武承嗣異口同聲答應,同時在心裏納悶,整個大周最重要的人都在現場,除開這些人之外,還能請到什麼更重要的人物?
公主所說的那兩個人是誰呢?
一個是鸞台納言張柬之,這麼重要的場合,怎能不請宰相到場作證?
另外一個,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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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苑。
先後敷用過太平公主所贈的土番黑藥膏和上官婉兒所贈的吐火羅紫藥膏,張麟身上的傷口雖然還沒有完全癒合,但是劇痛感減緩了許多。
他坐在一張長條桌案後面,對秋霜派人剛剛送來的幾副新做的器械進行最後的打磨、加工和組裝。這是一套由銀針、銅管、竹筒、皮革和魚鰾組合起來的物件,看起來怪怪的,不知道張麟打算用它做什麼用。
「不知道公主有沒有按我的建議將皇上移駕出去?不知道皇上現在怎麼樣?」在幹活的時候,張麟腦子在思索未來,他的未來離不開皇上和公主,因此自然而然在考慮皇上的安危和公主的大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