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認定,這是鮮于非接觸麻醉劑最有效的證據,直接證明他將麻醉針劑帶回了家中,對妻子實施了謀殺計劃。
「被告人,對於這份證據,有異議嗎?」方朝陽問道。
「有。」
「說一下吧!」
方朝陽都有些不耐煩,這人耍賴的程度,已經登峰造極了,如果嫌疑人靠着不承認就能擺脫罪行,司法系統也就沒必要存在了。
「我本人就是從事麻醉師的工作,很可能會把醫院使用過的麻醉劑藥瓶,揣進兜里,回家上樓前摸到了,就隨手扔進了垃圾箱內。妻子去世前,還進行了四台手術,醫生也是人,過度勞累也會使得大腦不夠清醒。」鮮于非道。
「藥瓶上的指紋是你的,這一點不能否認吧?」苑丹問道。
「不否認,但不能說明,我把麻醉劑帶回了家裏,並且害了我的妻子。」鮮于非爭辯道。
「審判長,針對此事,公訴方還有證據出示。」苑丹道。
方朝陽點頭,可以繼續出示證據,苑丹先是拿出一份證人證言,證明在垃圾箱裏翻紙殼發現藥瓶的時間,是案發的第二天上午。接着,又出示了一份來自醫院的證據,案發當天,鮮于非經手的四台手術,拿走麻醉劑的藥瓶,已經全部歸還。
沒有意外,鮮于非對這兩份證據,照樣有異議,沒文化大媽的話不可信,藥房管理人員,跟他關係不睦。也正因為管理混亂,所以在記錄中也存在不實的情況等。
苑丹簡直被氣壞了,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頭一次見到如此頑固的犯罪嫌疑人。
「我有話說。」專家席上的趙功正舉手道。
「請講!」
「以上三份證據,可以相互佐證,藥瓶出現的時間,就在案發當晚,絕不是從醫院裏帶出來的,被告人應該解釋清楚,這個藥瓶的來歷。」
「被告人回答。」方朝陽道。
「我怎麼知道,也可能是之前扔在垃圾箱裏的。」鮮于非道。
「每天中午,你所在小區都會有專業的垃圾車,將垃圾箱內的垃圾運走,怎麼可能之前發生的?」趙功正問道。
「我剛才說過,那些沒文化大媽的話不可信,她們平時太閒了,就喜歡無中生有,擺弄是非,挑撥鄰里關係,很可能就是之前撿到的。」鮮于非道。
「案發當晚,九點到十一點,你是否下過樓扔過垃圾?」趙功正問道。
「沒有!」
「審判長,公訴方還有證據出示。」苑丹道。
「可以。」方朝陽表示同意。
苑丹又拿出一份證人證言,來自於鮮于非的樓下鄰居,是一名中年婦女,那晚她出去打牌,回來晚了些,親眼看見鮮于非將一袋垃圾,丟進了垃圾箱裏。
「那是個精神病,男人都跟她離婚了,整天嫉妒我跟妻子恩愛,那晚我根本沒下樓,這份證言不可信。」鮮于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