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訊問。
「于振峰認為,方法官才是幕後核心,你們三個也經常在他家碰頭。其實,海小舟我們關注很久了,她隨身帶着槍,不好下手。當然,你們也知道,泉台山的那次行動,非常失敗,否則,就能得到方朝陽和海小舟偷-情的證據,將兩人一起搞掉。」范力濤道。
「換上別的法官和檢察官,你們也同樣難逃法律的制裁。」尚勇哼聲道。
「他們太執着了,從沒見過這麼難纏的,輿論壓力那麼大,就是不在乎,死磕到底,佩服!」范力濤道。
「我們清楚,你父親的冤案,給你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陰影,但這些都不是你可以犯罪的藉口。」尚勇道。
「不是心理陰影,而是一座大山。無論走到哪裏,都是殺人犯的兒子,抬不起頭。」說到這裏,范力濤的情緒就變得激動起來,幾乎用喊,「我本來叫雷小民,我姓雷,怎麼就變成了范力濤?多麼恥辱!進城後,姑父從來沒給過好臉色,即便跟他姓也是一樣,還唯恐我帶壞表妹,處處躲着,我姑姑承受了巨大壓力,常常偷着哭泣。當兵後,我感覺解脫了,訓練上比誰都努力,各科目都很優異,結果呢,還不是因為這個污點,軍校不肯錄取,一切都泡湯了。」
范力濤脖子上青筋暴起,這一刻,變得有些面目猙獰,童年的創傷,是他永遠也抹掉的陰影。
「范力濤,是方法官主持公義,讓你父親洗脫了罪名,並且為別人的錯誤鞠躬道歉,你為什麼一直要追殺他,良心何在?」尚勇問道。
「我感激啊!想要去他家門上寫下感謝,青天官,從此不再糾纏。誰知道,突然就跑出來個女,後來,我就被通緝,一切都失控了,身不由己啊!」范力濤爭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