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仇,才會對付唐家,那人被唐止聿擺了一道,想要藉助宋冕來永除後患,當時她被捲入其中,宋冕就算讓人逃走了,肯定也傷筋動骨了。
三四年也應該恢復了元氣,這個時候唐止聿失去了唐家的權利,還落單逃出去。
如果對方知道,不論是唐止聿姓唐還是當年他被唐止聿算計的仇,都是最是時候報。
唐止聿從唐家逃出來,本就是唐老頭子理虧,而唐止聿死在唐家的仇家手上,宋冕乃至整個宋家是一丁點過錯都沒有。
論借刀殺人,唐止聿比起宋冕還嫩了點。
「那要是他蟄伏起來,沒有逃呢?」雲想想不得不這樣想。
唐止聿不可能看不出宋冕現在要他的命,出了唐家,他死了也是白死。
「你難道不好奇,我既然在唐止聿身邊安排了人,抓回來的為什麼不是我自己安排的人?」宋冕幽深的目光落在雲想想俏臉上。
雲想想驀然在夏日的夜裏打了個寒顫。
也就是說抓的的的確確是唐止聿的得力助手,而非是要演一齣戲,讓唐老爺子和唐止聿時候不找這個人麻煩。
那如果抓回來不是宋冕安插在唐止聿身邊的人,也就是說那個人還在唐止聿的身邊。
並且非常受唐止聿重視,哪怕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唐止聿都沒有懷疑到他身上來。
有這樣一個人在身邊,唐止聿想要忍下這口氣蟄伏,只怕都不太可能。
宋冕總會讓那個人給唐止聿製造出安全的逃離路線,唐止聿這麼多年掌握大權,不可能沒有私下為自己謀後路。
宋冕這是要把唐止聿的老底都掀出來,要麼斬斷他的雙翼,要麼就把他徹底變成一個死人。
「怕我嗎?」宋冕摟緊雲想想,低聲問。
「怕,怎麼不怕?」雲想想低着頭回答。
察覺宋冕的手指一寸寸收緊,雲想想才抬起頭,迷幻剔透的眼裏全是狡黠的光:「怕你對我太好,我忍不住恃寵而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