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兒好象猶豫了一下,隨即又笑着說道:「是小夜啦,她家就住在不遠的莊子上,會偷偷來聽彈琴唱歌,大家都沒發現呢!」
鄭團團臉上現出驚愕之色,來偷聽卻不被發現,這可能嘛?會不會是什麼鬼怪?
不等徐齊霖和鄭團團再問,阿珂兒又急着補充道:「我答應過小夜,不告訴別人,你們也不要特意去找她。要是被發現,她回去要被家裏人責打的。」
徐齊霖伸手示意鄭團團,和顏悅色地問道:「好啊,我們就算看到她,也不說破。她既喜歡,就讓她聽着也無妨。」
停頓了一下,徐齊霖又裝着隨意地問道:「小夜是女孩子吧,和你說過話嗎?」
阿珂笑得很開心的樣子,說道:「小夜應該和奴家差不多大,她很害羞,不敢在人多的時候露面兒。她還偷偷到奴家房前,隔着窗戶和奴家說話聊天。」
&呵,原來是個靦腆的丫頭。」徐齊霖乾笑了兩聲,對鄭團團使了個眼色,兩人心領神會,也就不再說小夜的事情。
又閒聊了一會兒,徐齊霖看似關心地開口說道:「阿珂兒,若是你感覺到小夜來了,給我個暗示。一個女孩家家的走夜路不安全,我可以派人悄悄護送她回家呀!」
阿珂想了想,說道:「徐郎想得周全,那奴家怎麼做暗示呢?」
徐齊霖呵呵一笑,告訴阿珂做一個不太明顯的小動作就行。
鄭團團衝着徐齊霖輕輕點頭,面露讚賞,覺得徐齊霖還真是心眼夠多。
徐齊霖起身回到自己房間,坐在椅中閉目沉思,並發動拘魂令,準備使用其中的新功能。
如果說拘魂令只能是在知曉姓名的情況下使用,顯然就太低估它了。徐齊霖在不斷的使用過程中,其實也發現了一些可能擴展功能的方法。
首先,拘魂令並不是實體,只是存在於徐齊霖的意識之中。也就是說,哪怕把他的腦袋砍開,也找不到這個東西。
其次,拘魂令是能夠通過意識加以移動的。說白了,就相當於一股能量,或者說是武俠中的內力,可以將其移動到手、腳,以及身體的其他部位。
徐齊霖之前只是淺嘗即止,卻並沒有開發新功能的動力。用不着啊,搞那麼麻煩做什麼?
但現在,徐齊霖開始了實驗,通過意識控制拘魂令慢慢移動到了右眼。那是一種怪異的感覺,先是發脹發熱發癢,但眼皮象被膠粘住似的,睜不開。
徐齊霖有點害怕會不會把眼睛搞壞,便想着把拘魂令移走。可這時,異樣的感覺消失了,他試着慢慢睜開了眼睛。
沒有什麼奇形怪狀的妖魔鬼怪,徐齊霖感覺看到的還是原來的景物。
呵呵,大白天撞見鬼,自己明顯是想多了。
徐齊霖不由得失笑起來,然後往椅中一靠,閉上眼睛,又試着把拘魂令移向身體的其他部位。
其實,徐齊霖並不明確知道這樣做會不會有用,又會有怎樣的作用。但能夠熟練地在意識中操控拘魂令,無疑也是對自身能力的提升。
日近黃昏,徐齊霖走出了房間,神色如常地與眾人共進晚餐。大家有說有笑,也甚是熱鬧。
如果細心觀察徐齊霖的話,就會發現他還是有些異樣兒。一會兒閉上左眼,一會兒閉上右眼,不時向周圍掃視。
徐齊霖想得明白,兩隻眼睛看到的東西要是不一樣兒,那肯定是有問題。幸好有個比較和參照,否則該人鬼不分了。
其實徐齊霖也不是很確定,這樣運用拘魂令就能變成陰陽眼,看到正常人所看不到的鬼怪什麼的。
但隨着夜色愈發黑暗,徐齊霖也發現了兩個眼睛所看到景物有了區別。右眼看到外面似乎起了霧氣,左眼則還是那樣。
難道這就是陰氣?徐齊霖放下碗筷,起身走回自己的房間,交替地使用兩隻眼睛向外張望。
月光傾瀉下來,樹影斑駁,枝葉刷刷作響。霧氣慢慢聚攏,給大地添了一層輕裳,有一種神秘的感覺。
徐齊霖皺了皺眉,右眼看到的景物就是比左眼要灰暗,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陰氣」?
還好,並不象他所想的那樣到處是鬼。孤魂野鬼肯定是有,但數量也不是很多吧?
徐齊霖胡亂猜想着,走下樓,在院裏的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