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影響也只局限於幾個開明士大夫之中,並不能對整個中國社會施加一種化學反應一般的變化。在不少大明士大夫的眼中,這些自然科學知識就像是一種海外奇談一樣的宴會談資罷了。&p;p;p;t;/p&p;p;p;t;
但是,現在的局面就大不相同了。從各種學校到科學院的建立,對於東西方自然科學的總結和互相驗證,一個較為完整的自然科學研究體系,已經出現了雛形。而天主教的傳播,則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事情。&p;p;p;t;/p&p;p;p;t;
雖然徐光啟並不認為,這些自然科學知識構建成的新學問,能夠同孔孟先聖建立的儒家學說相提並論。但是他認為,這門學說應當就如同諸子百家中的墨家、兵家一般,是維護儒家治國的實用性工具。&p;p;p;t;/p&p;p;p;t;
他非常反感如同沈榷這般迂腐而守舊的道學先生,他們把一生的精力都沉浸在聖賢著述的典籍內,但是卻連一個字都不敢修改,生怕因此違背了聖賢的大道。但是終其一生,他們都沒有找到聖人的大道是什麼。&p;p;p;t;/p&p;p;p;t;
如果這些道學先生們只是把門關起來,對着聖人典籍自娛自樂,那麼倒也沒什麼可說的。但是令人痛恨的是,這些人不光把自己禁錮在了聖人的典籍之中,還想要把天下人都禁錮在其中,但凡有人想要看看其他風景的,都會被這些道學先生們當做異端來消滅。&p;p;p;t;/p&p;p;p;t;
現在京城的自然科學研究,取得了遠遠超過徐光啟當初上京前的想像。這一年來,每一項新事物、新理論、新知識的出現,都讓他覺得他的時間實在是太不夠用了。他總感覺到,在這些碎片化的知識背後,有一個完整而又無比美麗的真實世界。&p;p;p;t;/p&p;p;p;t;
徐光啟感覺他正在同時間進行賽跑,他迫切的希望在生命終結之前,能夠看到他所猜測的美麗世界。&p;p;p;t;/p&p;p;p;t;
但是今天在朝堂上發生的事,卻讓他感覺到了一絲不詳。他實在是有些擔心,在那些守舊的士大夫的攻擊下,皇帝是不是還能夠保持着維護新學的立場。他現在比任何人都不希望,讓新學也遭遇一次南京教案式的風波。&p;p;p;t;/p&p;p;p;t;
徐光啟正打算離宮後,同自己的門生好友商議下,要如何應對這個棘手的局面時,一名年輕的內侍攔住他們幾人的去路。&p;p;p;t;/p&p;p;p;t;
交談了幾句後,徐光啟吩咐其他人先回去,並邀請他們晚上上他宅邸內聚一聚。就帶着滿腹的疑惑,跟着這位內侍再次返回了原路。&p;p;p;t;/p&p;p;p;t;
當徐光啟再次踏入皇極殿後殿,抬頭張望了一圈,發覺殿內除了崇禎依舊坐在御座上外,其他內侍都遠遠的站在了殿門口。&p;p;p;t;/p&p;p;p;t;
聽到了徐光啟的腳步聲後,朱由檢這才抬起頭來看向了他。抬手免去了徐光啟的禮儀,又讓遠處的內侍搬來一張錦凳請他坐下後,朱由檢便揮手讓內侍都離去了。&p;p;p;t;/p&p;p;p;t;
徐光啟這才有機會開口問道:「陛下召臣回來,可是有什麼話要吩咐麼?」&p;p;p;t;/p&p;p;p;t;
朱由檢猶豫了一陣,方才說道:「是啊,我請徐先生回來,還真是有一件為難你的事,想要請你去做,不知道徐先生你願意做嗎?」&p;p;p;t;/p&p;p;p;t;
徐光啟倒是很爽直的回道:「請陛下直說,若是臣能辦的事,臣一定不會推辭。」&p;p;p;t;/p&p;p;p;t;
朱由檢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下巴,這才開口說道:「朕就是想要先生組個黨。」&p;p;p;t;/p&p;p;p;t;
「嗯?!」徐光啟感覺自己似乎出現了幻聽了,他不確定的看着崇禎,想要皇帝再說上一遍。&p;p;p;t;/p&p;p;p;t;
朱由檢清了清喉嚨,認真的說道:「我想請先生組個黨派,當然不是東林黨那種毫無約束力的士人團體,而是真正有政治理念的人組成的政治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