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
而這位福建總兵居然還在前怕狼後怕虎的遲疑不動,難怪他會被鄭芝龍打的灰頭土臉的,真是連乃父一成本事都不及,朱由檢心中如此想着。
不過他面上卻一無所動的安撫着俞咨皋,「不必太過擔心,俞都督只管放手去干,清剿聞香教逆匪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不過你倒是可以用剿匪這個名頭,讓那些奸滑之徒自願退役,也省去了朝廷一筆退役金。」
聽說剿滅教匪一事不必動用京營之後,俞咨皋總算是安心了些,他這次北上只帶了5名家丁,原本許心素等部下還有10多人,但是許心素等人去開那個什麼海商會議之後,俞咨皋只能硬着頭皮,赤手空拳的來整頓京營了。
像他這樣的的外地武官,在京營這些勛貴、內侍甚至是各營的將領眼中,都不算是個人物。
自然他頒發的將令,不是被勛貴、內臣擋了回來,就是被下面的營將陽奉陰違,不得實施。
甚至於有勛貴派人傳話,要求他與人方便,就是與己方便,暗示他不要拿崇禎的雞毛令箭來嚇唬人。
要不是崇禎下令把這些勛貴趕回了府內閉門思過,俞咨皋是真心想要上疏求去了。
朱由檢看着俞咨皋還是有些畏縮,於是乾脆再給他吃了顆定心丸。
「這樣吧,連善祥你些日子暫時監管京營的軍紀,有敢抗命者或是陰奉陽者,以軍法處置,不管其身居何職。」
有了崇禎的保證,俞咨皋眉頭終於鬆弛了下來,他對着崇禎恢復了一些信心說道:「臣一定勉力完成陛下的任務。」
朱由檢對着他再撫慰了幾句,就帶着侍從準備返回京城了。然而一行人剛剛走到德勝門外,就遇到了正準備去北郊大營找他的一群文官。
朱由檢坐在坐騎上數了數,大約有3、40名官員攔在了他的馬前,除了孫承宗、劉宗周、韓爌等人之外,居然還有徐光啟和張瑞圖兩人。
朱由檢心中不由一沉,光是東林黨人找他抗議,他到並不怎麼在乎,但是徐光啟和張瑞圖也牽扯了進來,肯定是哪裏出了問題了。
朱由檢勒住馬,然後在連善祥的幫助下下了馬。就這麼施施然的走了過去,對着向他行禮的各位官員做了一個免禮的手勢之後,便問道:「諸卿,這是有什麼急事要找朕嗎?」
韓爌搶先上前走了一步,然後對着崇禎說道:「昔日憲宗皇帝時,商君參汪直,有士大夫不安其職,商賈不安於途,庶民不安於業諸語。
臣今日以此語參錦衣衛理刑百戶田爾耕,枉顧聖意,借清查聞香教邪徒之由,肆意構陷大臣,濫捕朝廷命官。臣請陛下逐去田爾耕,以安京城內外士民之心。」
韓爌話音方落,孫承宗、劉宗周、錢謙益及身後諸多官員都紛紛附議,要求崇禎懲戒田爾耕,釋放被其誣陷的官員。
徐光啟和張瑞圖兩人則在一旁躊躇不已,看起來也是贊同這些官員的。
朱由檢看着兩人不由詢問道:「朕今日都在大校場閱軍,徐卿和張卿不如給朕說說,這田爾耕都幹了什麼事,讓眾卿如此懊惱?」
張瑞圖和徐光啟看了一眼之後,便開口解釋道:「田爾耕接受了陛下之命追查聞香教逆徒,前兩日倒也安靜。但是今日卻一連抓了右僉都御史馮師孔等十幾人,說他們俱是和聞香教勾結的朝中逆臣。
臣等質問他,卻又只有幾位被抓御史的口供,並無其他實證。臣以為,田百戶此舉太過乖謬。聞香教邪徒迷亂幾個逆臣是有可能的,但是焉能迷亂如此多朝臣。這要是傳揚出去,豈不是為天下人所笑?」
「這個蠢貨。」朱由檢心中頓時暗暗罵了一句田爾耕。不過他臉色不變的轉向徐光啟,以眼神試探的詢問道。
徐光啟面帶苦笑着說道:「戶科給事中瞿式耜也在逆黨名額之內,艾儒略神父剛好在其家,也同時被抓。金尼閣神父等人希望陛下能釋放艾儒略神父,他們可以打包票保證,艾儒略神父和聞香教並無任何關係。」
朱由檢總算是了解了事情的大概,於是他一邊招呼連善祥把馬牽來,一邊對着眾人說道:「諸卿所奏之事,朕知道了。朕這就去錦衣衛看看,這田爾耕到底在搞什麼鬼,你們且先回去候着吧。」
朱由檢怒氣沖沖的上了馬,就這麼帶着侍衛們從他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