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什麼障礙。
因為大家都知道,馬千乘的死同內監脫不了干係,那麼這次的敘功也就有了一些給馬家補償的味道。在這種狀況下,要是還有人跳出來挑刺,那就是往皇帝身上打臉,和不近人情了。在今日的大明,敢打崇禎臉的人還真不多。如此一來,讓秦良玉接任京畿都督府都督的障礙也算是掃平了。
孫承宗坐在那裏時不時的和崇禎閒聊着,心裏倒是將這些問題想了一個透徹,他偶爾抬頭望向對面坐着的黃立極,對方顯然也是一副略有所得的神情,兩人的目光交匯之間,倒是多了一些說不明白的默契之意。
酒過三巡,這場宴會也差不多到了中間的部分,朱由檢同在場賓客之間的寒暄也差不多告一段落。臉上雖然有些發熱,但是一雙眼睛依舊清澈的朱由檢,不由笑着對陪坐在秦良玉下首的兩個孩童說道。
「馬萬年,剛剛聽你祖母說,你五歲時就開始習武,這三年以來都沒有中斷過,這毅力可比朕強多了。你願不願意表演給朕看看,你這幾年練的如何啊?要是練的好,朕可有禮物送你,當作獎勵。」
像個小大人一樣安靜就坐的馬萬年,下意識的看向了一邊的祖母,看着祖母微笑的向他點了點頭,才起身抱拳向崇禎行禮道:「臣願意。」
看着一本正經裝作大人模樣的馬萬年,賓客們的臉上都帶上了笑意,宴會的氣氛也就更為輕鬆了起來。
看着馬萬年一絲不苟的打了一路拳,朱由檢笑着向他招了招手說道:「打的不錯,你上前來,到朕這裏來。」
馬萬年有些猶豫的回頭看了看,朱由檢順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由笑着說道:「忠貞侯的家教果然不錯,拿禮物的時候都沒忘記自己的弟弟。也罷,萬年你帶着萬春一起上來吧。」
聽到崇禎這麼說,因為運動而有些臉紅的馬萬年趕緊回到座位,牽着弟弟的手走到了平台邊上,準備向崇禎叩拜行禮。朱由檢卻一把扶住了兩人,將他們兄弟領到了平台上,然後從王承恩手中接過早就準備的好的禮物交給了兩兄弟,這才放兩人下了平台。
朱由檢重新回到座位之後,便笑着對秦良玉說道:「忠貞侯的一對孫子果然出色,朕很是喜歡。若是施教得法,將來必定是國之干城。朕不忍這樣的良才美玉缺乏名師教導,朕看不如就讓他們留在京城學習,忠貞侯可願意嗎?」
對於皇帝的這個問題,在座的賓客大約只有馬祥麟有些茫然,不知道問題背後的含義。其他人的目光則都轉向了秦良玉,想要知道她是如何回應皇帝的主意的。
秦良玉的思考時間並不長,她的政治敏感度可比丈夫、兒子高多了,因此她很快便出席向崇禎行禮說道:「陛下願意培養臣的子孫,臣感恩戴德都來不及,怎麼會不願意呢?」
聽到了秦良玉的回答之後,朱由檢的心情顯然很好。他哈哈笑了兩聲,便將話題轉到了其他地方,秦良玉的心裏鬆了口氣。剛剛被中止的絲竹之聲又開始慢悠悠的響了起來。釣魚台內的歡聲笑語,很快便淹沒了附近的黑暗
宴會結束之後,跟着母親返回宮外馬車的馬祥麟有些悶悶不樂的抱怨道:「陛下是乎有些不近人情,萬年、萬春若是留在京城,母親身邊豈不是膝下無人可以伺候了。是不是跟陛下求求情,讓鳳儀帶着萬春和母親回去…」
秦良玉搖着頭看了一眼轉不過彎來的兒子,不由故意問道:「把你和萬年留在京城,難道你一個人能照看好萬年?還是你看着鳳儀礙眼,找藉口把她打發回去,準備在京城納個妾,照顧你們父子?」
馬祥麟下意識的向身後照顧兩個兒子的妻子望去,看到她一副毫無覺察的模樣,他才漲紅了臉,小聲對着母親說的:「我哪有這等想法,母親可別冤枉我…」
對於兒子的這種心虛表現,秦良玉只是笑了笑,她停下了腳步,轉頭對着身後的兒媳說道:「鳳儀…」
馬祥麟頓時大驚失色的阻止道:「媽,你這是做啥子,我可真沒有那個心思…」
「…把陛下賞賜給萬年、萬春的東西拿過來,讓我再瞧一眼。」秦良玉不理會兒子的阻攔,直截了當的說道。
張鳳儀答應了一聲,便抱着幾樣物件走了上來,她看着馬祥麟抓着婆婆的袖子,膛目結舌的站在那裏,不由詫異的向丈夫問道:「你這是在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