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來。
轉身之後的黃台吉立刻笑容滿面的上前扶起了兩人,對着兩人親切的說道:「你們這次出征都辛苦了,怎麼不先回家中看看妻子家人,反倒先到了我這裏來了。」
岳托立刻回道:「臣聽說汗王返回瀋陽之後,便閉門不出。臣擔心汗王是不是身體哪裏有不適,所以才冒昧前來拜見汗王了,還請汗王勿怪臣無禮。」
濟爾哈朗也說道:「今日我國之興衰全繫於汗王之一身,汗王若是身體有恙,這和天塌下來又有什麼區別,臣還請汗王早日出朝,以正國內視聽才是。」
岳托隨即又說道:「汗王若是為此次出征無果而煩惱,臣以為大可不必。汗王策劃此次出征之時,不早就說過,我們這一次不過是探探寧錦明軍的虛實麼?
現在寧錦明軍的虛實,我們總算是有所了解,雖然這兩年明軍有了一些起色,但也並未成長到無法對付的程度。
至於義州之事,純屬意外。若不是杜度這叛逆,和喀喇沁部的無能,大貝勒和豪格又怎麼會一頭撞到明國皇帝的陷阱里去,才讓杜度有機可乘…」
黃台吉擺了擺手,打斷了岳托的話語說道:「我之所以一直沒有上朝,倒不是為了這些。上了戰場,哪有百戰百勝的事情,就算是父汗出獵,也有空手而回的時候。」
不待岳托和濟爾哈朗詢問,黃台吉走到了房間中間被一塊白布遮蓋的桌子前,一把掀開了這塊白布。對着兩人說道:「你們都過來看看,認不認的出這是什麼?」
岳托看到桌上物什的第一眼時便認了出來,這就是一個沙盤而已。作為領兵大將,地圖、沙盤之類的輔助指揮作戰工具他並不陌生。
不過當他看到第二眼時,心裏卻咯噔了一下。站在他旁邊的濟爾哈朗已經忍不住讚嘆道:「好精細的一副沙盤,簡直是栩栩如生,把咱們遼東地形都揣摩了出來,瀋陽、遼陽、北鎮、錦州、長白山、醫巫閭山、遼水…不知是那個工匠的手筆,汗王應當重重的加以獎賞才是。」
就在岳托、濟爾哈朗讚嘆不已的時候,黃台吉卻從台子邊上拿出了一把尺子,在沙盤上比劃着說道:「你們大約還不知道,這副沙盤還有一些奇妙的地方。我手中這把尺子的每一格,在沙盤上都代表着2里地。所以,只要看着這副沙盤,我們就能知道地方之遠近,而不必再去另外計算里程了。」
原本覺得這副沙盤已經相當出色的岳托,此刻更是動容的說道:「如果這樣的話,那些不識地理的年輕人豈非看着這座沙盤就能學習,不用四處奔走了?這倒是用來教導年輕人的一件軍國重器了。汗王難道是因為它才閉門不出的麼?」
岳托正覺得自己似乎找到了理由時,黃台吉卻搖着頭說道:「我可不是因為這個而不出門的,你們知道這沙盤的來歷麼?」
岳托和濟爾哈朗對視了一眼,發覺對方都是一片茫然的神情,於是雙雙向黃台吉說道:「臣等不知,還請汗王示下。」
黃台吉看着沙盤嘆了口氣說道:「是圖納製作出來的。」
濟爾哈朗還在想着圖納是誰,岳托已經說道:「奧,原來是從明國送情報回來的圖納啊,想不到他還有這番本事,這倒要恭喜汗王得人了。」
黃台吉臉上卻殊無喜色的說道:「他從前可沒這本事,這是他在那個什麼軍官學校中學來的。
我原本以為,一個自幼長在宮內,沒有上過戰場的孺子,即便是辦一個什麼軍官學校,大約也就是那些想要奉承皇帝的小人伎倆,最多也就是教些騎射武經之類的東西。
父汗曾經說過,這行軍作戰上的本事,都是需要一刀一槍的在戰場上殺將出來的,坐在房間裏讀上幾本可成不了什麼大將。
現在看看這圖納,我看父汗的言語也未必全對啊。」
岳托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這沙盤,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說道:「會製作這樣的沙盤,也不代表他們能夠上陣打仗,只能說他們的工匠手藝不錯,汗王是不是過於擔憂了?」
對於岳托的話語,濟爾哈朗並不認同,但是他卻覺得這時不是發表意見的時機,於是乾脆選擇了沉默。
黃台吉沒有回頭的說道:「據圖納所言,這個軍校分為步兵、騎兵、後勤、參謀、火炮五科,招收的學員除了普通百姓之外,有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