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京城熱鬧,臣願意…」
朱由檢卻對他擺手說道:「王叔不必着急改口,這要是傳了出去,豈不是成了朕逼迫王叔放棄封國了。王叔還是回去好好想清楚再上條陳好了,兩位世子也是如此。
朕只是一片好意,絕無強求之意。再說了,三藩入京也不是什么小事,這留在晉地的田宅和那些郡王、將軍、宗室要如何處理,總要拿出個章程出來的…」
和崇禎相談了一個上午,山西三藩離開皇宮時都是步履沉重,一副心思重重的模樣。倒是陪在一邊的福王世子,表情輕鬆的不斷開解勸說三藩。
在四位宗室離開皇宮時,孫之獬也終於離開了內閣所在的文華殿,和晉地三藩相比,他的精神面貌就好的多了。走出了文華殿的院子之後,他回頭惡狠狠的看了一眼身後,方才快步離開。
在上午的質詢中,張瑞圖挾內閣之權威,對着他又吼又叫的,但是知道蘇長青就是崇禎的首輔黃立極態度微妙,連帶着新晉吏部尚書的溫體仁也是沉默不語。
這無形之中極大的減輕了孫之獬身上的壓力,有着皇帝作為後盾的孫之獬,在張瑞圖的盤問下始終一言不發,無計可施的張瑞圖只能虛張聲勢的說要派人進入報社查找蘇長青的蹤跡。
沉默了一個上午的孫之獬這才開口嘲諷道:「大明時報不僅是陛下的產業,還是內廷主辦的報紙。張閣老要查抄大明時報,敢問是依照了那家的律法?」
內閣閣臣們似乎此時才想起,大明時報的前身乃是東廠,於是空氣一時緊張了起來。畢竟向來只有東廠監督百官,倒是沒聽說哪一位閣老去東廠拆招牌的。
看着騎虎難下的張瑞圖,黃立極最後出聲說道:「既然是陛下的產業,那此事還是交給陛下定奪為好。
孫之獬,你身為陛下近臣,主持陛下之喉舌,就應當細細審查文字,不要把那些無君無父之言也刊登了出來。若是攪的天下人心浮動,你擔的起這個責任嗎?」
令孫之獬離開之後,黃立極就令自己的秘書帶着一疊文件前往了西苑精舍。自從皇帝搬遷至西苑之後,文華殿這邊就來的沒有之前這麼頻繁了。
雖說現在內閣權力大增,大部分事務黃立極都可以同閣臣商議後處理。但是遠離了皇帝之後,反倒是令黃立極有些坐臥不安,並無大權獨攬的喜悅之情。
畢竟以他的年紀,現在最希望的還是安然卸任,返回家鄉享受下晚年的最後時光。而不是在京城和皇帝爭權,最終失去皇帝的寵幸。
更何況,改革之政雖然是黃立極推行主持,但他心裏卻很清楚,最終拍板的都是皇帝本人。若是比較處理政務和熟悉官吏人情,崇禎自然是比不上他。
但是論推動改革的決心,營造改革的大勢,去迎合底層百姓的喜好,則黃立極自認不及崇禎了。因此在不知不覺中,許多事情不和皇帝討論一下,黃立極就很難下定決心。從某種意義上來看,現在崇禎才是內閣放膽做事的定心丸。
黃立極抵達西苑精舍時,正是午餐時間。搬到西苑精舍之後,崇禎覺得有一大好處就是,自己離燒飯的廚房近了,不必每天吃些溫熱的飯菜了。
聽到黃立極到來,朱由檢便邀請他去樓下的專用餐廳吃飯。北方冬季很少有新鮮蔬菜可用,白菜和醃菜大約就是冬季北方餐桌上的主要蔬菜了。
不過今日皇帝的餐桌上卻有着新鮮的黃瓜和西紅柿,黃立極不由笑了笑說道:「陛下這裏的洞子貨倒是出色,看來這伺候之人倒是用心了,這般粗大的黃瓜和西紅柿,沒有2、3元一個恐怕出不來。」
朱由檢一邊邀請他坐下,一邊卻笑着回道:「先生是走眼了,這可不是什麼洞子貨,這是農科院今年試驗用玻璃和鐵框架修建溫室大棚,弄出來的試驗品。人家特地送來給朕嘗嘗鮮。」
黃立極頓時皺了皺眉頭說道:「農科院不好好的培育良種,玩弄這些花俏,恐怕不是什麼好事吧。」
朱由檢不以為意的說道:「那倒也不然,京城富戶實在不少,但是能夠吃的上洞子貨的畢竟還是極少數。
農科院研究溫室大棚,也是希望能夠藉此取代洞子貨,給那些農夫在冬天找個營生,順便也滿足了京城富戶的需求,倒也沒什麼不好。
再說了,現在我朝正在後金後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