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土地上稍稍站穩了腳跟。
在確認了中國皇帝陛下對於自然科學研究的支持力度之後,伽利略在這片東方的土地上重新煥發出了為自然科學戰鬥的勇氣。他一邊通當著書立說和各種實驗來證明,「天不變,道也不變」的說法是錯誤的。另一邊則極力駁斥門戶私見和科學研究中各種拉幫結派的陳腐惡習。
當然在崇禎眼中最為看重的,還是伽利略為他所建立的學校體系中注入完整的自然科學教育體系。文藝複習以來,歐洲200餘年的自然科學教育研究中最寶貴的經驗教訓,就這麼通過伽利略及其弟子之手,在中國傳播了開來。
在閒暇之餘,伽利略也沒有放棄自己對於天文學上的研究,在中國學者已經基本完成的基礎之上,伽利略計算出了月球的運動軌跡。他於崇禎七年元宵節修訂出了,準確地描述了月球在任意時刻的位置。
伽利略在的背後特意提到了方以智、葉小鸞等幾位中國學者的名字,他認為沒有這幾位學者對地球、太陽和月亮之間相對運動的研究,並以方程式表達出來,那麼他是無法完成的。
的完成,意味着利用月距法測算經度的目標又近了一步,也意味着船隻自由航行於海上的時代將會真正到來。接下來的一步,便是派出天文學家到世界各地進行觀測,以期驗證這個表格的準確性。
對於伽利略的研究申請,海關衙門撥付了15萬元,內務府撥付了10萬元,外商協會撥付了8萬元,總計撥付了33萬元,用以驗證的真實性。
這一則新聞在大明時報上的公佈,使得更多的大明知識分子開始抬頭觀察四書五經之外的世家,重新去認識自己身邊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自然世界。而對於那些新學的追崇者來說,征服浩瀚的星空和神秘的大海,比起枯燥無味的聖人言辭要更讓人激動人心和神魂顛倒。
就連在京城的各個俱樂部中,談論天文學和自然科學也成為了一種時髦,對於以上兩者一無所知的人,是難以成為京城之內的社交明星的。
在皇帝登基起就開始推動的自然科學教育,在蓄積了五、六年的力量之後,終於興起了一股知識的浪潮。這一浪潮由京城開始,向着天下州縣奔涌而去。雖然越是遠離京城的地方,就越難造成什麼影響,但是這股浪潮經過的地方,總會有所改變的。
就在明人將目光轉向星空和大海的時候,同大明一海之隔的朝鮮,還在為自己的命運苦苦掙扎着。雖然朝鮮王和領議政這些兩班貴族們投降了,但是朝鮮底層的百姓卻在昭顯世子及大明人的支持下,積極的反抗了起來。
特別是朝鮮的慶尚道和全羅道,這兩個地區曾經是日本入侵朝鮮時最先受害的地區,也是覺醒後抵抗日本侵略者最為激烈的地方。特別是李舜臣等一干抗日名將和義兵都出自這兩個地區,導致在日本人退去之後,朝鮮王還不得不封賞了一些義兵領袖作為新的兩班。
和京畿道一帶腐朽懦弱的兩班貴族不同,這些由義兵領袖轉化來的新兩班尚未徹底腐化,特別是在獲得了明國的武器支援之後,南下掠奪人口和財物的女真兵馬就受到了最為廣泛的襲擊。
到了1634年二月,坐鎮漢陽的多爾袞赫然發現,雖然他派出的軍隊在朝鮮南方依然無敵,但是在各地的零星傷亡,加起來也突破了1000人,雖然朝鮮人的死傷也許是這個數字的十倍或以上,但是對於後金來說也還是一個難以承受的人員損失。
在多爾袞和女真親貴們看來,100個朝鮮人也抵不上一個女真士兵,更何況現在損失的差不多有10多個牛錄了。此時的朝鮮,能夠劫掠的地區差不多都劫掠完了。豪格攻打的江華島也絲毫沒有進展,據說江華島上的重要女眷都已經被轉移到濟州島去了,眾人都不由起了歸國的心思。
而接到了來自國內消息和黃台吉命令的多爾袞,此刻也知道了國內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他知道,的確是該撤退了。在多爾袞的命令下,前往各道索取糧草、財物的軍隊被一一召還了漢陽城。
接着在多爾袞的逼迫下,朝鮮王和領議政再次發佈了文告,要求各州縣徵發民夫替女真人搬運各種戰利品回國。在此之前,後金已經押解着15萬多的朝鮮人返回了瀋陽,而這一次徵發的人員數量更是超過了40萬,朝鮮不少北部州縣為之一空。